!”
“可我娘不会有魂的!”我听胖妞说过。洗阴棺会将里面的落花洞女洗成一棺清水,用来装我娘的那具铁棺明显就已经是空了。
这下子所有人也开始发蒙了,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没招了啊,怎么老是没头没脑。
“也不一定!”胖妞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道:“如果你娘是在没洗掉之前尸体不见了呢?”
我一听怎么这些事都没有一个了结的啊!
当下也懒得去想了,等天黑里面的灵体出来,一切就自有定论了。
没多久师叔就开着车回来了,带了一堆从小店里买的垃圾食品。大红吃得很香,我就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看着那些个小土包,心里烦燥得要死。
我都十五了,从小到大除了张老大这个不大想认的爹,就没有几个有血缘的亲戚。
这才多少天啊,多了元辰夕这个哥,又多了一个在胎里的时间比哪吒都长的弟弟,然后那个我认为死得都渣都没有了的老娘又跑了出来,这是全家大团缘的节奏吗?
“阳妹仔!”正想着,只见刚才看我的老头背着一个竹筛,背了一筛东西上来,放在我娘坟前道:“快来上香吧,等下这里就要上坟了!”
我一听就还没明白,就见袁仕平脸色有点小沉的朝我指了指这坟山远处的空地道:“刚才这老人家是在挖坟地!”
忙顺着袁仕平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个坟坑啊。
我一边上香,一边朝这个所谓是我娘坟的土包包嗑头,然后朝胖妞挤眼,让她跟这老头搭话。
以胖妞的现在的交际能力,套一个老头的话绝对不成问题。
果然一来二往就弄得明明白白了,村里昨晚有一个才三岁的伢子死得莫名其妙,下午时在自家门口马路边上玩,然后就说看到马路边的池塘里有东西叫他妈去捞,刚好那时他妈在剁猪草也没空理他,让他自己玩去。
等她妈把猪草煮好,准bèi
叫伢子回来吃饭时,就发xiàn
叫不应了,跑到马路边上一看也没有。
这才急了,当天晚上她男人回来就把她骂了一顿,然后找了晚上也没找到,后来女人想到伢子说池塘里有东西,忙又叫人去捞。
果然就在里面,捞上来时,嘴里竟然有不少泥鳅黄鳝之类的,而且胆大的用力一按他的肚子,里面哗哗的涌出来都是小黄鳝。
老头说到后面,吞了口口水,从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里掏出一张写满铅笔字的作业纸,然后又掏了点旱烟放在上面,用手指卷了卷就放嘴里去抽。
这种烟已经几乎没人抽了,我看着这老头发黄的牙,再想想他一个人到这山上挖坟坑,就知dào
这人的胆子不小啊,可怎么穷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