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寻常桃符刻着神像,反倒刻录了一道符。把玩在手,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用。
薛珣却惶恐道:“伯父不可太过宠溺这孽障,这等宝贝东西……”
陈德源一摆手,止住薛珣推辞,道:“不过寻常一桃符,哪里宝贝了?”
“这……那便谢过伯父,小侄让犬子厚颜收下了。”薛珣这才发现几人都站着,赶忙又道:“罪过,竟让伯父站立此间,快请落座。”
三人分宾主落座,薛鍔陪坐末席。薛珣心中忧虑薛鍔的肺痈,不待茶水上来,便急切道:“伯父,实不相瞒,此番上山,实则为犬子之疾。”
“哦?”陈德源看向薛鍔。
薛珣道:“六年前内子染病而亡,只余下小儿……不过两载,小儿染了一场风寒,却不知怎地绵延起来,风寒成了肺痈。这些年在下遍访名医、圣手,奈何小儿病灶入骨……此番调任,陡然想起伯父尤擅岐黄之术,这才带着小儿登山拜访。”
“原来如此,”陈德源看向薛鍔,慈眉善目道:“小薛鍔,把手伸出来,待老道摸摸脉象。”
薛鍔应了一声,伸出左手,老道长三指切脉,待了过了片刻,老道长惊疑一声,随即静气凝神,仔细诊治起来。
良久,老道长收了切脉的右手,睁开眼道:“的确是肺痈,只怕寻常药石难以医治。可试过天宁寺的陈芥菜卤?”
薛珣大失所望,丧气道:“求过两坛,吃上倒是不咳了,只是高烧不止,后续便停了。”
陈德源观望薛珣神色,笑道:“莫要丧气,老道又没说此子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