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方子。
观若是照顾眉瑾的人,吴先生便直接对她道:“眉姑娘的烧能这么快退下来,是她平日身体不错的缘故。”
“可是也还是要小心照料,有可能会复烧,若是无人发觉,那就有些危险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晏既,而后对观若道:“要照顾病人,自己定然是休息不好的,殷娘子的身体弱,其实并不适合这份差事。”
话是同观若说的,却其实是说给晏既听的。晏既没有说话,观若也只好自己回吴先生的话。
“我也只是那一日气急攻心罢了,平日的身体也不差的,小病小痛都很少。”
“冯副将的病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罢了,我能应付的来。”
她心里很感激吴先生,也不想让他为难。
以眉瑾的脾气,也未必就能接受有其他的人来照顾她。她厌憎那些女俘和李家的仆妇,焉知她们就不憎恶她?
疑心深重,于养病不利。
眉瑾不怀疑她,大约是出于她对于晏既的信任。那晏既又是为什么会觉得她一定会遵从他的吩咐,尽心尽力的照顾眉瑾呢?
吴先生身后的晏既终于发了话,“不过这几日而已,你搬到眉瑾的营帐里来,我会叫人添一副床铺。”
吴先生听完,面上现出了几分遗憾的神色来,“那就请殷娘子夜间多警醒些,只要过了这两三日,眉姑娘就会没事的。”
晏既至少愿意给她一张床,这已经比观若想的要好上许多了。“先生客气了,妾定当尽心。”
吴先生又道:“新的药煎起来麻烦,我会亲自煎好了再叫人送来。”
“眉姑娘养病需要安静,营帐中的药炉,也还是撤掉为好。往后殷娘子的药会随同眉姑娘的一同送来。”
虽然煎药并不算是很麻烦的事情,可若是夜间睡不好,白日还要谨记着这些事情,也是有些叫人心烦的。
观若同吴先生行礼,“多谢吴先生。”
吴先生笑了笑,“这是医者本分,殷娘子不必言谢。”再同晏既说了一声,也就自去忙碌了。
很快刑炽也将晏既的公文送来,问候了眉瑾一句,便同蒋掣一起去探路了。
营帐中的人来来去去,大多的时候,总是只有昏睡的眉瑾,还有清醒着的晏既以及观若罢了。
晏既要处理公文,坐到营帐中心的长桌后面。观若坐回眉瑾床前,背对着晏既,总觉得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是不敢回头的。
营帐中很安静,只有偶尔晏既翻动书页的声音。纵然她背对着晏既,也仍旧觉得很不自在。
白日晏既会在这里,也说了会在眉瑾的营帐中为她安置床铺,不如她还是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同穆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