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粝的地面上,“将军……”
那两个士兵又进了一步,好在是没有再对观若动手,“快走吧,将军今日不见人。”
“你来做什么?”晏既的声音,从那两个士兵的身后传来。
两个士兵很快散开了,也不再管观若,低头候着晏既走过来。“将军。”
晏既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定定的看着观若。她觉得他今日似乎有哪里不同,可是她想了片刻,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妾奉冯副将之命前来求见将军。”观若仍然站不起来,只好顺势跪了下去,“冯副将麾下有两个士兵,奉命前往山中掩埋俘虏衡氏的尸身。”
“却遇见了李大人身边的亲卫,将衡氏的尸身强行带走。”
“冯副将麾下的一个士兵被他们殴打致死,另一个也昏迷不醒。回到军营中求医,却没有一位医官敢于替他诊治。”
她拜下去,“求将军救命。”
是为了眉瑾,为了那个叫伍赟的士兵,也为了已经死去的慧嫔。
晏既并没有动,观若跪伏于地,只能看见他的靴尖。
“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同眉瑾说,我会安排人替她的士兵诊治。其他的事情,她就不必管了。”
观若听这话音不对,忍不住抬起头,“那两个受伤甚至身死的士兵是听从冯副将的命令。”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李大人的亲卫如此殴打虐待,将军难道便要眼见此不平之事发生,不去理会么?”
晏既的神色,并不如他平日与她说话一般冷肃。
他见观若抬头,目光中写满了恳切与不平,也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他一凑近了她,她就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这样的味道,不会是昨日留下,沾在衣襟上的。
他白日也在饮酒。
她这才想起来,尽管言语仍然冷漠而不耐,今日晏既望着她的眼神却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
不像是看着一个他向来讨厌的俘虏,而像是看着一个已经与他相识许久的故人。就和梁帝从前望着她的时候一样。
也许就是因为喝了酒。
晏既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方才重新流过血,纱布被洇红了一片,此刻已经凝固在了她的脖颈上,是比痛觉还要不舒服的一种感觉。
他的手伸至一半,又黯然的收了回去,“你以为我是将军,在这里便是无所不能的了么?”
“衡氏是俘虏,却敢出手袭击李玄耀,斩杀了数名士兵。”
晏既重新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平日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告诉她他是山岳,而她不过是蝼蚁。
“你凭什么认为她值得被俘虏了她的士兵埋葬,她还值得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