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很快转身出了门。
“若是这医官连这样的活计都做不好,将军不如将他推到阵前,当作细作一刀斩了。”
吴先生却并不理会晏既的拒绝,“老夫奉晏老将军之命前来照顾将军,如今大业未成,若是将军有了什么意外,老夫自然也只能一死以偿其罪了。”
他将话说的这样严重,晏既只好不再坚持了,慢慢的转过身来。
吴先生遮挡了晏既大半的身形,可是观若还是看见了他白色的亵衣之上,已经又是一片鲜红之色。
这是因为她方才晕厥,将要摔倒在地上,所以他一时情急才……
吴先生站在近处,只会更为惊骇,立刻便取了自己的药箱过来,找出了止血的药粉,重新给晏既上了一遍药。
仔仔细细的处理完伤口之后,吴先生语重心长,“医官之手再重,断不至于如此。将军既然觉得没必要同老夫说实话,老夫也就不再问了。”
“可是老夫今日再同您强调一次,您的伤口,万万不能再像今日一般开裂一次了。”
他说到后来,将目光落在了观若身上。
方才观若就是摔下去,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事,严重过他身上的伤口。
他大可不必如此的。
中秋那夜她和他说的是最真的话,她的确是看不懂他。
在那个无助的夜晚,在她拥抱着他,静静的等待着天明,或是死亡的时候。
观若其实是有想过的,她想过或许晏既和她一样,都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和她一样牢记着前生的爱恨。
她死在云蔚山的第二个夏天,而他死在后来。
几年之后,或是几十年之后。因为某些机缘,他们又都各自重活了一遍。
但是她很快又否定了。这样的事在这世间有她一个,已经足够离奇了。
更何况经过前生云蔚山的事情之后,在他们的感情比今生更好出数倍的时候,李三郎还是要了她的性命。
李三郎既然有必定要杀她的理由,今生的晏既也不该有理由要留着她。
观若不知道吴先生方才望着她,是否是误会了什么。
吴先生留下这句话,很快转身出了营帐,恐怕是忙忙碌碌的去为晏既熬药了。
她下了榻,慢慢地朝着晏既的方向走过去,行了礼,“将军的伤势严重,需要静养。妾就不在这里叨扰将军了。”
在低头与抬头之间,观若发觉,晏既的唇上果然又已经一丝血色也无了。
他并没有留她,只是在她将要迈出营帐的门的时候,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什么会进入那片树林的。”
“李玄耀已经骗过你一次,你不该又上了这样的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