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仰头望了一眼耿耿银潢。
“不要再想上一个月圆之夜的事了,不如想一想下一个月圆夜晚的事。”
他的话里充满了暗示,也许他很快就能拿下河东了。
而拿下河东之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人群面前携手了。
观若听懂了他说的话,安然地靠在他肩膀上,“今日我和眉姑娘聊了许多,她和我说起了她从前在长安的事。”
晏既便自然而然地道:“她说我的坏话了?”
观若笑着斥了他一句,“小人之心。”
而后又道:“她说的是高世如的事。”
“同样是跟你扯上了关系,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比起眉姑娘,她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入宫之后高世如还想要害她,亦有嫉妒她飞上枝头的缘故,并非纯然是为了晏既。
“若是冯家没有出事,眉姑娘还是大家之女。若是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以后的日子,总是会不太方便的。”
女子之间的交际也并非是那样简单的。不是你不同我交朋友,我也可以不理你的。
有时候男人在内宅之外动刀动枪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女人在内宅中,凭借着过去的交情,无声无息地便能解决了。
晏既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煞有介事地道:“看来你很听话嘛,我早上留下的印记,你果然没有洗掉。”
观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早上照过铜镜,明明什么也没有。
不过她的确没有洗过那一处地方,被人戳中了心事,脸上慢慢烧起来。
她对上了晏既的眼神,很快反应过来他不过是在诓她。
便郑重地道:“今天晏明之又骗我了。我都记在心里,总有一日要和你算总账。”
晏既心中亦了然,“原来你真的没有洗,就这样喜欢我?”
见观若的神情渐渐更恼怒起来,连忙转移了话题,“看来今日眉瑾和你说了很多话,难怪你今日看起来这样高兴。”
她对眉瑾的态度,比对他还要好。
观若仰起头,炫耀似的对他道:“现在我和眉姑娘是朋友了。她还要教我使剑,到时候我就不怕你了。”
晏既的语气夸张,“你竟然怕过我?就是你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你在怕我,不过是人在屋檐下,所以不得不低头而已。”
那是不美好的回忆,观若并不想提了。她坐直了身体,不再靠着晏既了。
晏既怕是她生了气,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不高兴了?那实在不行,我现在给你磕几个响头?”
“噗嗤。”观若忍不住笑出了声,“晏将军可真是能屈能伸,小女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