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从前在晏明之面前,在裴家的人面前,我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威慑力,萧翾……”
观若同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此处可是萧家,不知道一面墙之后能生了多少耳朵,往后她们便是私底下谈话,也该改了称呼才是。
袁音弗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世间真有女子能比男子更强,我算是见到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若是什么有一日,在我心中李玄耀也是无名鼠辈的时候,我大约便是真的能过的好了。”
观若低头笑了笑,“或许将来成就大业的,真的会是她呢。”
晏既对她的评价很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今夜在做些什么,会不会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夜风吹起了车帘,天上一轮残月,照不亮她心间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宴会上奏这支曲子,悼亡之作,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宴会上。”
“却原来这宴会上只她一个主人,并没有宾客。她也早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对你也有几分掩饰不去的好奇。”
后面的话袁音弗没有说下去,可观若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像方才那位许郎君那样的人,对她有所好奇,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萧翾不一样,她的好奇,比旁人的都更有价值,也更有深意。
“晏衡是文嘉皇后的闺名,同样是世家贵女,或许她们从前相识。”
从前相识,听她的语气,她们似乎更像是敌人。
文嘉皇后早早薨逝了,后来陪在梁帝身边的是她这个影子,也许萧翾与梁帝之间也有一些恩怨,所以在对她格外在意。
可是她叫她好好活下去,她对她,总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裴俶和萧翾,都将她比作杨贵妃。她何德何能呢?
杨贵妃可不是谁的影子,谁的替身。
袁音弗将声音压地更低了一些,靠近了观若,“那位许郎君……”
她不必说完,观若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裴俶和她是说过的,萧翾有许多面首。
整个南郡都属于她,她想要做什么事,没有人能制约她。
观若正色道:“这是旁人的闲事,与我们无关。还不知道明日如何,先不要议论这些事。”
袁音弗也就重新坐直了,仍旧靠回了板壁上。
萧氏的马车,不知道比她们原来所坐的华丽了多少倍,内饰所用锦缎皆是蜀锦,随便一个靠枕拿出去,只怕都价值千金。
袁音弗捻起了一个葡萄,剥开了皮,放到了口中。
“分明是很甜的,不知道萧翾为什么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