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你要先拿下萧氏,而后再攻打薛郡么?这可不明智。”
在她看来,他们最大的对手早已经不是梁帝了,而是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进攻势头,手腕强硬的萧翾。
拿下薛郡最大的意义,无非是报了当年之仇,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
先与萧氏对阵,不过是鹬蚌相争,还不知道要被哪一个渔翁得利呢。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我连和钟家人的帐都没有算完。”
“晏氏进攻,于钟家人而言也是背水一战。当年他们能算计了我们家与冯家,钟轼这个人身上也并非是毫无可取之处。”
他原本不想在今日谈公事,想要休息半日,此时好像也不得不谈了。
“近来阳翟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伏珺想了想,只觉得乏善可陈。
“钟诉已死,钟家人忙着为他治丧,钟诺仍然在修城墙,驻军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钟诉的头颅被送回了阳翟城,他的母亲是钟轼的继室。
儿子还没有娶亲,留下一儿半女便过世了,她觉得她的一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听说还莫名其妙地和钟诺的妻子闹了一场。
拎不清。
晏既走到了屋中的沙盘面前,眼前展示的是颍川一郡之地的地貌。
“让人继续好好盯着钟家人。才死了一个儿子,钟轼想必心中越加悲愤,更加要想着打几场胜仗,好给他后方的梁帝看看了。”
伏珺自然知道,她是不会松懈轻敌的。
她又问晏既,“年前砀郡杨氏便已经送了信过来,愿意与你合作,两面围攻钟氏。”
“这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似乎还没有给杨氏的家主回信。”
“不过一个钟氏,哪里还需要旁人同我合作?”晏既提起笔,在纸面上随意描画着什么。
“我不需要他们出兵,只需要他们能够切断梁帝给颍川钟氏的补给,这就足够足够了。”
他其实是愿意同杨氏合作的,白送上来的助力,他为何不要?
晏既一下子又心烦起来,“你说这些世家,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打他们族中女儿的主意?”
“裴沽当年要把他的女儿许给我,过三川的时候,王氏也要将女儿送给我做妾。”
“到了砀郡杨氏来谈合作,他们倒是也有自知之明,尚未战败,便只说要送女儿过来给我做妾。”
他越说越激动,“难道他们的女儿都是什么绝世妖姬,顷刻间就能将我迷惑。而后他们想要如何,便能如何。”
“否则为什么就非要塞一个女人到我枕边,他们才能放心?”
他只做那些他认为该做的事,旁人影响不了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