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走近欣赏了一会儿,才往房中走。
走进了书房,观若却发觉是萧翎坐在萧翾平日常坐的位置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她的侍女沅沅就坐在观若平日会坐的位置上,眉头紧皱,正在为萧翎读公文。
观若觉得有趣,站在门前听了听,便听沅沅道:“……钟轼弃阳翟城东逃,晏明之连下颍川三城,终于将钟轼斩于马下……”
她难得听一回壁角,听见的又是晏既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果然活了过来,还是和从前一样战无不胜,颍川也是他的了。
钟轼已死,钟家不会再成任何气候了,晏家和冯家的仇,终于算是报了一半了。
“小姐……这个晏明之究竟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在钟家人手上连下三城,之前不是还说他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么?”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从前年纪还小时,只听说过他很得梁帝与文嘉皇后的宠爱,才能上倒未见如何……”
萧翎轻啜了一口茶,忍不住笑起来,语气夸张,“‘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这都是一个月之前的消息了。”
“你也日日陪着我混迹在书房里,在我不耐烦时替我读消息,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埋怨了一句,见门后有绛红一摆一闪,笑地更欢了,“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么,你去问问在门前偷听的那个人便是了。”
这话一出,观若便知道自己已经被萧翎发觉了。
便笑着从门后闪身出来,踏进房中,将手别在身后,清了清嗓子,道:“有人占了我的位置了,倒是还在这里怪我偷听。”
沅沅立刻笑着站起来,假意用自己的衣袖掸了掸,请观若坐。
“殷大人可别怪奴婢,只怪我们十三小姐就是了,是她押着奴婢坐下来的呢。”
观若同沅沅的关系也好,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同萧翎道:“原来这一个月来,是你这只斑鸠占了这里。”
萧翎便笑起来,漫不经心地道:“这里可不是雀巢,是凤凰巢。我三姐是凤凰,不是你这种无名鸟雀。”
观若呛她,“你这话也说错了。你三姐是朱雀,比凤凰还要厉害,能将真龙也踩在脚下。”
龙凤龙凤,总是龙在前,凤在后。便说它们是并列的,萧翾又为什么要和男子并列?
“见你这样伶牙俐齿的,便知道你今日见到我三姐是一切顺利了。”
萧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好了,无论这里是什么巢,如今你已经回到这里来,便不用我了。”
“正好我回去,用过午膳,便好好地睡一觉。”
观若笑着嗔她,“春困春困,如今都要到夏日了,还没有困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