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剥着皮。
萧翎是最懂“明哲保身”这个词的意思的。不光是在萧翾面前,她的几个女儿,她也是从来不得罪的。
于是观若也低下了头,轻轻啜了一口杯中的酒。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太久,好像闻的酒气多了些,也便要醉了。
“让开!”
萧鹮终于将那两个试图阻拦她入殿的侍女重重地推在了地上,而后嫌恶地望了她们一眼,快步踏进了殿中。
她眼中仿若无物,径直走进了那群舞姬之中。
萧翾没有吩咐她们停下来,纵然被萧鹮冲撞地舞不成舞,她们也还是只能继续跳下去。
歌姬站在正中,神情淡然,正好唱到这一句,““梁王老去罗衣在,拂袖风吹蜀国弦。”
萧鹮走到她身边,见她仍然不肯停下来,毫不客气地扬手挥了她手中的马鞭。
她死死地盯着已然被她抽在地上的歌姬,语带威胁,“给我闭嘴。”
那歌姬是柔弱女子,自然受不住萧鹮这一鞭,只是捂着脸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在萧翾的一个眼神之后,丝竹声骤然停了下来。
凌波走上前去,凛然无惧,“今日大人在长生殿中设宴,不知三小姐未得邀请便前来,所为何事?”
“这是我母亲开的家宴,我有何不能来?”
萧鹮走上前去,扬起手同样也要给凌波一鞭,未及出鞭,便被凌波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萧鹮挣扎地很厉害,凌波的神情却很轻松,举重若轻。
萧翾身边没有简单的人。
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问题,“不知三小姐漏夜来此,打断了大人要欣赏的歌舞,所为何事?”
萧鹮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挣扎的更厉害了,却根本挣不脱。
“凌波。”见此情形,萧鹇也霍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冷冷地唤了凌波一声。
她觉得是凌波冒犯了她的妹妹。
凌波望着萧鹇礼貌地笑了笑,却也仍未松手,“不知道二小姐唤奴婢是有什么事?”
再闹下去,便是既扫兴,又没意思了。
“凌波问你你不肯答,那我也不打算问你了。”
无非是为了萧鹇要出征的事情,又来和她闹脾气而已。萧鹞一离开江陵,她便在田庄之中也呆不住了。
凌波这才松了手,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萧鹮的敌意与不平一下子集中到了萧翾身上,她到底是先行下了礼来。
“许久不见大人,想来大人身边诸事皆顺心遂意,所以才这么快要对九江用兵了。”
最没有意思的便是萧鹮这种人,仗着出身尊贵,行事便毫无忌惮。以为自己想怎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