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苦涩,又是嘲讽,“孟嬷嬷说这个孩子生的像我,可是我甚至都不敢看他。”
“我害怕我在他脸上看出一星半点李玄耀的影子,又让我夜夜都开始做噩梦。”
观若很想问她一句,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只是她没有问,因为已经太晚了。早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
“是个男孩儿,至少他将来不必受女子要受的那些苦。”
“而李玄耀也一定会更重视他,无论你想用他做什么,都是更有可为的。”
这句话有些残忍了。可是她若是不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把话说的白一些,也害怕自己将来会要后悔。
这个孩子定然也会同她朝夕相处的。
她不是他的母亲,不是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人,将来也不可能决定他的命运。
生来便不喜,没法接受,不如还是从一开始便离的远一些。
袁音弗怔怔地望着帐顶,“这孩子早出生了两个月,不知道李玄耀知道之后又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是我在诓他。”
但是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会的,我是不是处子,他是知道的。”
床榻之上的血迹,那种剧烈的疼痛,回想起来都是扇在她脸颊上的巴掌。
她永远都没法忘记那种屈辱的感觉。
远比童年时被人从云端上拽下来,第一次跪在旁人面前的时候,还要屈辱。
而李玄耀仍然在嘲讽着梁帝,嘲讽着他于床笫之事上的无能,他说他碰过的好几个梁帝的妃嫔,都尚且还是处子。
有一些明明是得过梁帝宠爱的,她日日都陪着穆犹知,也日日都留意着其他宫殿妃嫔的动静。
她们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梁帝搜集了那些女子,到都来不过真的都只是摆设。
便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她还是分了片刻的心去思考这个问题。
可观若此时并不想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如今李玄耀的妻族姜氏那边也出了问题,他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
他听到他添了一个儿子,是会高兴,还是烦恼?
“若是你想要让他早些知道这个消息,我可以帮忙。”
萧俶早已经跟着萧鹇去往了九江,她们不再有人能够居中传话。
不过如今的观若可以,“方才开殿门的时候,我看见了邬大夫。”
“我令人在昭阳殿外请她请了许久,萧大人耳聪目明,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明日便去同她说,请她允许我向李玄耀那边传递消息。”
反正她们心中无鬼,早产便早产了,只要孩子没事。李玄耀若是想要怀疑,也由得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