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起来,“就是太爱吃这些糕点了,不爱吃正餐。有一日母亲忽而反应过来,便将这些东西全都禁了。”
那一日她在湖边哭地好不伤心,便遇上了拿着木剑跑来,要拔刀相助的晏既。
晏既慢慢地将一块芙蓉糕都吃完了,“我小时候爱吃糖,母亲也不许,所以我才觉得我和你是同病相怜,格外地愿意帮你。”
李媛翊同样也拈起一块糕点,高门大户出身,她的动作从来都是无比优雅的。
“小时候不懂事,只看眼前。以为眼前的痛苦便都不过去了,根本顾念不到将来。”
“其实人生事往往都是如此,眼前的苦痛未必是苦痛,最重要的还是未来的未来。”
她不知道今日他与殷观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要借这一块芙蓉糕告诉他,不要仅仅只着眼于眼前的苦痛。
忍过这一时,才能到达他所期盼的那个将来。
晏既没有说话。
她好心提醒他,“我观殷大人在门前相送之时,鬓发散乱,似沾了尘土。”
“衣袍之上也有泥泞,尤其是膝上与手肘处尤为明显。抬手行礼之时,左手动作也有一些滞涩,好像是受了伤……”
“我看她匆忙赶来,或许是她今夜遇见了什么事,不能及时赴将军的约。”
“将军实在不必就此为你们之间的事下一个定论的。”
晏既的神色先是松动了片刻,露出了一点点欢容来,而后很快又转为迷惘。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开口诉说,又觉得李媛翊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不愿在旁人面前,说任何或许会不利于她的事。
尤其是另一个女子面前。
眼前的一盘芙蓉糕,到底又变的索然无味了。
“阿媛,今日你曾经同她说过话,你们说了什么?”
李媛翊见他自己主动把话题岔开,也就不再试图宽慰他了。
他问起这个问题,反而到了她觉得不快与为难的地方。
“我只是问了问殷大人有关那位袁大人的事,将军也知道,如今袁大人和那孩子是我哥哥的心病。”
若非如此,今日他也不会以醉酒之名,强留在萧宅之中了。
强留在萧宅之中,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只怕被萧翾一剑杀了都是未可知的事。
“阿若是如何回应你的?”
李媛翊苦笑了一下,“殷大人连半个字也没有提到那孩子。”
“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生是死,可是瞧今日袁大人的模样,并不像是刚刚生育了孩子的。”
或者这从来都只是她兄长做了坏事,所以被人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