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
观若眼中的疑惑尽褪,又化作了感激,“我知道您通情达理,只是我下午出门,到底是绕过了您,若有责罚,我也愿意领受的。”
萧翾笑着轻哼了一声,“仿佛我不这样说,我在你心里便不是通情达理的了。”
“可我若是罚你,凌波替你瞒我,岂不是要一并处罚了?”
观若忙道:“是我拜托凌波姑娘的,大人若是要责罚,便请将惩罚都加诸在我身上吧。”
听见观若这样说,萧翾面上带出了一点倦意来,“好了好了,都说了不会惩罚你了。”
“你这个孩子还是过分老实了一些,用言语一诈,便什么都诈出来了。”
“重情重义并不是错,萧宅之中,从来都是太过寂寥了。你只阿翎一个朋友,总是不够的。”
萧翾直接略过了一直与她交好的袁音弗,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经过下午的事,观若总是忍不住要在袁音弗的事情上多几分敏感。
只是她不敢在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再提起袁音弗来,反生枝节。
观若只是诚心诚意地道:“阿翎很好,我同她在一起这样久,从来也没有起过什么龃龉。”
“更何况还有桂棹、兰桡,还有大人教我许多事,并不会觉得寂寥。”
她捡了一点她觉得有趣的事情同萧翾说。
“今日我骑马送眉瑾出城,她还曾经夸我的马术不错。”
“大人不知道,我从前其实是害怕马的,能有今日,我想起来其实还是很感激大人。”
若不是萧翾推了她一把,又给她那样好的马与教习马术的女官,她今日或许还是只能坐着马车出门。
慢吞吞地跟在旁人身后,哪有自己鲜衣怒马这样快意。
萧翾又啜了一口茶,淡然道:“我从不求你回报什么,可是看你能为了我要求你做的这些事而高兴,我也很高兴。”
观若又道:“今日眉瑾还给我看了您送给她的那副画,您从前……同她的父亲是朋友么?”
萧翾居然很快便点了头,“长安贵胄少年,与世家贵女,我们都是好朋友。”
“不光是他,还有晏明之的父亲晏徊,他的母亲李昀,死于萧氏手中的罗问亭,后来的皇后晏衡……”
“许多许多人,高烨,甚至还有高熠,我们都曾经是朋友。”
这一番话,最终还是要着落在“曾经”两个字上。
都曾年少无知,都曾鲜衣怒马。
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亭亭楼阁之中的女儿,轻匀两脸花,淡扫双眉柳。
他们在春光里相会。
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提起来也没有意思。
“冯眉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