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算是中等身材,沅沅娇小,她要低头看她。
正要说话,观若又道:“既然是沅沅替你说话,如此良辰,我便不同你多计较了,还是赏灯要紧。”
旋即先行一步,迈入了人潮之中。
悠悠未央夜,粲粲彼都人。灯市之中,宝灯灿烂成银树,更有罗绮如云,斗妖娆,各逞黛娥蝉鬓。
在梁朝的这一个角落,似乎仍然是歌舞太平,安居乐业的景象。
观若一人独行于前,萧翎与沅沅行迹亲密,跟在她身后,她都不好意思频频回头,以免坏了有情人谈情的意趣。
便只是一路观灯,欣赏着她许多年都没有机会再欣赏过的风景。
庐江城中,内河两岸也疏疏落落地站了不少人。
内河流动缓慢,放灯的人少,观若行步缓缓,倒是看完了几个小娘子放完手中河灯的过程。
她看着那河灯没有随流水向下漂流,而是在年轻女子的娇声笑语之中,被河面上的横风所惑,缓缓地飘到了河对岸去。
目光也自河灯之上抬起,一眼望到对岸。
这世间原来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或许也不算巧合。
他们毕竟是在同一座城中,南北城门洞开,华灯同照万人来,都是要共度佳节之人。
观若的身旁是萧翎和沅沅,晏既的身旁,却只得伏珺一个。他们向来是成双的。
伏珺望见观若的时候要比晏既晚,一看清是她,来不及同她有什么表示,先望向了晏既。
晏既看来是早已经发现她了,比她要早。
隔着一条河流的距离。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他们能做的只有静静地望着彼此。
可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意义,早决定要分别的人,又何必摆出这样的纠缠姿态。万般难看。
连招呼也不必打了。
观若刚想侧身,继续往前走,萧翎站在她身旁,忽而揽住了她的肩,刻意地同她姿态亲昵。
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方才两岸的情形一般,同她一起往前走。
萧翎的身形挡住了观若的视线,她看不见晏既的表情,也再看不见河面上漂浮着的那些红莲花。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今夜的偶遇,或许止步于此,他们就只有这一点不该有的缘分。
观若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萧翎的用意,仰头望了她一眼,才忽而想起来,她今日是做男子装扮的。
她们方才站在灯火阑珊之处,便是晏既与伏珺从前都见过萧翎,也未必能在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光线之下看清楚揽着她的人究竟是谁。
换作了沅沅跟在她们身后。
“殷大人,那位将军是负心之人,您如今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