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这件事一定和裴灵献有关系,一定是她和裴灵献一起做了一件为阿若,为萧翾所不容的事,所以才不得不从萧氏叛逃的。”
裴俶狼子野心,自然不甘于一直屈居萧翾之下,他有足够的钱财与能力为自己谋求一条更光明的路,哪怕要用最卑鄙的手段。
可是袁音弗不同。她毕竟是个女子,生活在这对女子处处掣肘的世间,不得不低头屈服。
哪怕是向曾经强暴她的人屈服。
回到李玄耀身边,做陇西李氏的宗妇,便已经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从眼下看来,李玄耀对她百依百顺,连一直跟在身旁小心伺候的小严氏都赶了出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他不会让李媛翊继续病下去了。
不管袁音弗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他本就不需要查清楚,他只要她的性命便好了。
李玄耀早已经今非昔比,他更不用在意他。
既然袁音弗不足忌惮,“最重要的事,还是要找到裴灵献,将他一举击溃。”
昨日他才刚刚收到的消息,裴俶此时,已经在薛郡,在高熠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了。
出卖裴氏,又出卖萧氏,最后卖身于高熠。三姓家奴,无怪乎此。
他已经不怀疑裴俶的身份了,在那幅画的事情上,他想不出别的解释。
因为这样,他也知道他一定很难对付。
前生他是输给了自己的天真无知,今生他不会输了。
下一次再相逢,他应该告诉她这件事的。
他站在城中,回头望去,还能遥遥望见鳌山灯的顶端,在他一直能望见它的时候,它是不会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