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其实我也恨罗清和。他既然没有本事护阿鹞平安,不受他家人的气,就该挥剑斩情丝,不该断了阿鹞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她忍不住动了气,“他甚至连长寿的福气都没有,究竟是怎样厚的脸皮,才能心安理得的将阿鹞带离南郡的,我真恨不得……恨不得……”
观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平复她的情绪。
“逝者长已矣,你这样说,或许大小姐也不会高兴的。”
虽然观若也十分赞同萧翎的话,可是她不能再说下去了,没有意义。平白波动心绪。
感情就是这样的东西,能全然吞噬一个人的理智。萧鹞都愿意为了罗清和青灯古佛,旁人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萧翎平复了片刻,不再继续谈起萧鹞,而是说起了萧鹇。
“阿鹇是她们三姐妹之中性情最孤僻的一个,我和她的交情也是最浅的。”
“刚开始的时候,三姐毕竟只有阿鹞和阿鹇两个女儿。她走在阿鹞走过的道路上,总是难免被人拿来和阿鹞比较。”
这就是萧鹇一生悲剧的开始。她总是活在旁人的目光里,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
“样样都想胜过姐姐,可是姐姐样样都比她优秀。唯有打仗不是,这是她的喜好,是她或许唯一能胜过姐姐的东西。”
萧鹞很早就离开萧翾了,后来替萧翾征战的,的确是萧鹇更多。
“若是阿鹇不要这样偏执,她的人生会轻松许多的。她也不至于……”
萧翎止住了后面的话,“她对阿鹞是敬重,尽管她嫉妒她,可是她对她是真心的好。对阿鹮也是。”
萧鹇对萧鹮的确是真心疼爱,只可惜她们是一起走到了歪路上去。
萧鹮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观若总觉得和萧鹇的偏执逃不开关系。
“阿鹞被大人从长沙郡带回来,住在古刹之中,其实我也悄悄地去看望过她。”
“她说阿鹇时常给她送东西过来,一时怕她冷,一时怕她累,或是生病。也常常给她写信,盼着她回复,怕她一时想不开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以为阿鹇一直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那一次我才知道,她原来不是的。”
萧翎说她并不了解萧鹇,提到她的事也不多。观若和她的交集却反而是更多的,也不必萧翎再绞劲脑汁地告诉她萧鹇的为人了。
至于萧鹮,“阿鹮最讨厌别人说她笨了。”
“不是因为她不愿意承认,而是因为她小时候生过一场病,的确让她不如旁的孩子聪明。我想,她心里是很自卑的。”
这件事观若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萧鹇虽然比不上萧鹞,可是哪怕与世间许多被家族投入大量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