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靠近。”
“等石灰不够了,我就再叫人投毒,城中的人,谁都不要再想喝到一口水。”
他向观若诉说着自己的计划,话语之中无比得意。
观若也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举起了手中的剑。
还没有等到剑落下来,一支流矢便没入了她的右胸,她再握不住手中的剑。
她朝着地面无力地坠落下去,眼中只有那把先她一步落在地上的宝剑,“阿若!”
是她最厌恶的那个人接住了她。
剧烈的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理智,她握着自己胸前的那支箭,鲜血顷刻染红了她的手。
有人在朝着这边跑过来,她听见了裴俶愤怒的声音,“孟移!谁让你出手伤她的!”
“孟移”,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观若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疼痛撕扯,在一点一点的溃散,将要陷入黑暗之中。
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回想起这个名字,她需要保持清醒。
她听不清孟移说了什么,总之裴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她身上。
他难得的露出了着急的神情,“阿若,你不要睡,你要清醒着。我马上就找人给你拔箭,你不要睡着!”
观若看见了裴俶眼中的慌乱,这比回忆那个名字更加能让她保持清醒。
裴俶烧毁粮仓,断了城中百姓的用水,是要迫她就范。
可是就范也分很多种。他是要所有的萧氏士兵,加上城中人为她和萧翾陪葬,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裴俶今日并不想要她死,她只要不死,就还能同他谈一谈条件。
萧鹇身死,而后是萧鹞,再到今日的崔晔,都是他的计谋。地下城,百姓家中的士兵,都是他为今日而做的布置。
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裴灵献,我的士兵会战斗至最后一刻的。”
他们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不再有厮杀声,厮杀声被阻隔在城外。
无数的青衣女官倒在地上,连同谢家着绛紫色衣的士兵,他们都无声无息了。
裴俶的手按在观若的手上,阻止着更多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孟移也已经离开了,他是遵从裴俶的吩咐,去为她找一个能够拔箭的大夫来。
“阿若,”他问着她,终于不是方才那副讨人厌的丑角模样了。“留在丹阳城中的原本就是老弱病残,你还有多少士兵能战?”
他的语气温柔,“即便你有士兵能战,谢家也有数倍于你的士兵守在城外,虎视眈眈。”
“而且我也在城中,城中还有其他的士兵。你的士兵杀死一个谢家士兵,我就会让他们将城中的一户无辜百姓灭门。”
“你不要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