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
“男子已经极端了几百上千年了,我不过才这样说一说,便是‘太极端’了。”
自大、傲慢、被他们的母亲、妻子,还有礼教宠坏了的男人。
每当裴俶遇见他没有办法回应的话题的时候,他总是会顷刻之间便将话题转出去。
他别过了脸,“我们会经过泗水郡,而后再到达薛郡,这于我而言是最安全的路线。”
“泗水郡?”
李玄耀驻守在淮阳,泗水如今也有一部分归李家所有。李家与晏家,到底还是名义上的盟友。
而他们所占有的那一小部分泗水土地,也完全使用李家士兵的命填出来的。大量的士兵压在泗水与淮阳的交界之处。
李述不过刚刚崭露了一点头角,立刻就吃了败仗。两个儿子都是不会打仗的木头,便只能用人海战术。
她记得萧翾曾经同她开过玩笑,她说若是此时有人出兵攻打陇西,那才是真正有趣了。
只可惜她们萧氏是鞭长莫及,没办法捡这个便宜了。
如今的泗水郡仍然是烽烟弥漫之地,还有李家的军队可能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在观若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裴俶很快补充道:“到泗水郡,我还有一些不得不办的事,并非也全然是为了安全。”
他见观若面有沉思之色,似乎也并不想让她思考太多。
他很快攥住了她的手腕,“阿若,你跟我过来,我先带你去见那个人。”
裴俶想要做什么,她反抗是没有用的。她此时也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想要反抗的意识,也就任由他引着她下了马车。
她没有忘记带走放在她身旁的那把剑。
有人等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走到近处,那个人回过头来,观若才发觉是面如死灰的孟移。
是那一日在丹阳城中射了她一箭的少年,也是许久之前,在河东欺骗了晏既的少年。
裴俶的手下很快奉给他弓箭,他将那张弓拉开,对准了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孟移。
片刻之后,他放下了弓,松了弓弦,将它移交给了观若,“阿若,他曾经射了你一箭,今日箭在你手中。”
裴俶这个疯子!他居然将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当作活靶子交给她。
这是观若的第一反应。但是她还是将弓接了过去,如方才的裴俶一般拉开了弓,搭上箭,对准了孟移。
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是视死如归的坦然,也不是要挣扎求存的可怜模样。
他只是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观若瞄准着他的心口,“他虽然不过射中了我的右边胸口,并没有要我的性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