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有人再敢对她挑衅,她对行宫之中的一切根本都是漠不关心的。
而此处居然距离景明殿也并不算遥远,她很快便等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薛庆。
有些话不是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的,他也上了宫车。
压低了声音,仍然喘不平气息,“娘娘……娘娘……您怎知燕德妃娘娘恐怕要寻短见的……她……”
观若的眉头骤然皱在了一起,“所以呢,她是否还活着?”
薛庆来不及回答她的话,先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奴带着侍卫过去的时候,娘娘正将自己关在内殿里。梁上悬着一段绸布,是预备寻短见的。”
“幸而老奴去的还算及时,此时已经让人将她看护住了。”
观若松了一口气,也知道她要面对是一张更撬不开的口。
她走到景明殿时,先听见的是一阵哭声。
燕德妃木着一张脸,坐于大殿中央,她的侍女跪在她面前,都在哀哀悲泣。
看见观若踏入殿中,她望着她,冷然地对她面前的侍女道:“都不必哭了,本宫毕竟还没有死呢。”
观若也就同她对视着,“你们都先下去,本宫要同燕德妃说几句话。”
一旁的薛庆替观若赶着人,“快出去吧,贵妃娘娘不会对你们主子如何的。若是没有娘娘……”
后面的话,他到底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很快也随着那些侍女一起出了景明殿,掩上了殿门。
燕德妃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本宫此刻还好好地做着德妃。”
“不必侍奉那个老匹夫,只是每日外众人目光之下的时候,扮演另一个女人便可以得尽想要的东西了。”
观若瞥了一眼案几之上已经被剪成几段的彩绸,拿起来看了一眼。
“德妃娘娘这里怎么如此寒酸,居然连一条像样的白绫都没有,等到下次,本宫一定亲自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燕德妃冷笑起来,“让本宫死,或者是知道那件娘娘想要知道的事,娘娘总归只能选一个。”
“哦?”
观若忍着身上的疼痛,在殿中随意地走了几步。
“就好像在家人和蔺绪之间,德妃你也只能选一个一样。”
她很快又否定了,“不,本宫可以让你活着,也可以让你什么都没有。”
景明正殿之中的布置,其实和观若曾经到访过一次的凤藻宫是很相似的。一样的辉煌,但却空旷。
屏风之上绣的不是牡丹,而是玉楼琼勾,是晏氏的家徽。就连这一点都一样。
观若再回过头去,面对的是燕德妃婆娑的泪眼,“殷观若,说过了不死不休,那么本宫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