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朝,在明之身边做的事。他愿意与我合作,先将如今的皇帝拉下马。”
至于后续的事,那自然便又是他们各显神通了。
“您不必太过担心,我母亲的家族与如今皇帝的母族几乎已经到了世仇的地步了,在皇帝下马之前,他应当不会倒戈的。”
毕竟她有一个皇子的身份,又居长居嫡,为南虞与梁朝的和平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是南虞王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这些年我跟着明之南征北战,他也授意我去收编一些愿意追随我,誓死效忠于我的士兵。”
他对她实在很好,即便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未必能心无芥蒂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她一直用她的忠诚于智慧报答他,一直到她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我带着这支军队,自保应当不成问题。若是情势不对,我也不会恋战的。”
那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不过是心中有一口气不平,想要为当年懵懂无知,便离开故国的自己讨一个说法而已。
夜色渐深,城中千家万户的灯光,都渐渐熄灭了下去。
安虑公主在夜风之中叹了一口气,“繁华朝起,慨暮不存。”
“这于旁人不过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感慨,可是于手握权力的人而言,就是一生的成功与失败。”
每一个人,毕竟都只有一生而已,不是所有人都能选择如何去活的。
她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伏珺,“这是当年我让曾经出使南虞的使臣为我撰写的一些与南虞有关的消息。”
同样没有来得及跟随那句“谢谢”交给伏珺。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里面的消息,大多都已经过时了。不过也或许还有一些会是有用的,琢石,你将它收起来吧。”
原本母亲也是打算在她成年之后,有能力应对各种事务,再以贵宾之礼,将她送回南虞国去的。
所以她打听来了这些,也是怕她将来会吃亏。
伏珺迟疑了片刻,方才将它接了过来,安虑公主的声音仍然在她耳边,眼泪沉重地砸落了下去。
“琢石,我知道你一直都还惦念着故国,所以我才……”
她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着的肩膀,而后上前一步,将她搂在了怀里。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如幼时无数个她怀恋故土,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的深夜一般。
良久之后,伏珺才终于在她怀中抬起了头,“阿姐,谢谢你。”
除却一句谢谢,她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安虑公主掏出手帕来,仔细地为伏珺擦着眼泪,“为你们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是你们的阿姐。”
十数年过去,也还是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