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士。
晏既虽然未必会听他的话将她如何,但她知道,他一直希望得到晏徊的认可。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必她来雪上加霜了。
“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弱了,对不对?”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人生,只能任由旁人摆布。
晏既感叹完这一句,整个人靠在躺椅上,又将双腿交叠,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仰头望着明月。
前世今生,他花了比旁人更多的时间来成长。纵然如此,一路走到如今,也是用无数的血泪换来的。
他不再是前生不够成熟的青葱少年,他完全能够理解这两生伏珺在抉择时的踌躇,与最终的决定。
所以他把这个问题留到离别时再问,在伏珺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也终于对他放心的时候。
而无关仇恨,一个人思念故土,想要回到家乡,也是一件根本就不需要被人所指摘的事。
“南虞人是什么样的?”
伏珺失笑,“不过都是挣扎求存的普通人罢了,能与梁朝人有什么不一样?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了。”
“顶多是南虞的天气更为炎热一些,在穿衣之时,不似梁朝人这样繁复而已。其他方面自然也会有一些区别。”
“等我回到南虞,稳定一些之后,我给你们都送一些南虞的衣服过来。你家夫人身量苗条,穿起来一定会很好看的。”
这句话说完,忽而相顾无言。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少有这样总是断断续续,彼此都沉默的时候。
小时总记挂着去玩,每日都在商量如何捉弄旁人;长成之后再相逢,也总有无数的正事要与彼此商讨。
之前的分别总是会很快重聚,也没有前程未卜的担忧,不似今日。
尽管观若已经提醒过他了,晏既还是忍不住道:“你很相信裴灵献么?你觉得他不会对你不利?”
伏珺摇了摇头,饮下一口酒,“不是‘相信’,于裴灵献这样的人而言,这两个字是很可笑的。”
“只是他才入临湘城,要面对蜀中三郡的压力,往东还有你这个与他而言无比头痛的人,应当是没有时间来理会我,理会南虞的。”
这或许只是裴俶下的一招闲棋,用以和她搭话的阶梯而已。
可这又回到了那个问题,“裴灵献究竟为什么愿意在我身上花这样多的时间呢?”
“除却被他发觉我是女扮男装之外,南虞皇子……于他而言有什么用处?”
她将酒壶放在一旁,开始思索起来,“若说他是想要借助南虞的国力来帮助他一统梁朝的天下……”
“不要说如今的南虞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实力,有明之你在,我也根本就不可能转而去帮助裴灵献。”
“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