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少扬闻言，抬眸向碧佟，眉心隆起：“什么意思？”
“还只是风声，属下尚不知蒋厉在为皇后娘娘办什么事情。”碧佟看了看容少扬脸色不好，转了话锋道：“也许只是底下人再嚼舌根，还待属下查清楚了再回禀皇上。”
容少扬眸子暗了暗，碧佟既然已经说听到了风声，那就是有八九不离十的把握，否者她也不会向他开口。
蒋厉算是与初遥相处时间较长的，当初就是因为他为人冷淡机智才会选择他保护初遥，像这样冷淡的人，却肯瞒着他，听凭初遥的差遣，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碧佟，以后凤栖宫那边，你派人多加留意。”容少扬揉了揉眉心，一向从容淡定的他，难得现出焦躁的样子。
碧佟跟了他这么多年，极少数看到他这样，而这极少数的焦躁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是，属下领命。”碧佟拱手道。
容少扬放下揉着眉心的手，取过桌子上奏章翻看起来，见碧佟忽然跪下，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清冷地张口道：“你不必为她求情，这一切是她该受的。”
碧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她也知道明夙所放下的错是不可弥补，纵使容少扬要了她的命也不为过，但毕竟是多年的同门，这样看着明夙月月煎熬，她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已经一年多了，明姐姐每月都要接受一百鞭的惩罚，虽有内功护体，但她的身子已不比从前了，若果再这样下去，明姐姐可能就没命了。”碧佟跪在地上，恳求道：“公子，饶过明姐姐吧。”
自从容少扬登上帝位以来，这是碧佟第一次再喊他公子。碧佟与其他的细作不同，她是跟着容少扬最长时间的，在姜阳的时候，便随侍在侧，关系自然比一般的黎国训练来的杀手要亲密一些。
碧佟想用这一层关系打动容少扬，饶恕明夙的每月鞭刑。明夙每月领完鞭子之后，都是她为她上药处理伤口，自然在清楚不过她身上所受的罪，今夜，明夙去领鞭刑之前还发着烧。
若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武功再好，身子再强健的人也承受不住，何况明夙就算再厉害，说起来也不过是女子而已。
“你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假传朕的意思了。”容少扬将目光收回到奏章上面，对碧佟道。
碧佟身子微颤了下，她知道容少扬话中的意思，那时在文国的巷弄里，明夙确实假传过一次容少扬的命令给初遥，而她当时也在场，且知情，却选择了帮着明夙欺瞒他。
这一件事，她在心中很久都放不下，因为她跟容少扬那么多年来，从未有什么事欺瞒过他。
就是因为那件事之后，容少扬对她的信任似乎也有所减少，虽然一般重要的事情依然会交由她办，但是在感觉上却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