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助理，你还有没有印象，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又继续问道。
“特别的地方？”汤杰想了想，“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跟片场里其他的小助理一样，戴着鸭舌帽，话不多，腿脚勤快，让干啥就干啥，要说到特别之处嘛，她对万秋儿特别殷勤。整个片场的助理都躲着这个瘟神，就只有她愿意伺候她，而且是不厌其烦。挨打挨骂，一句怨言都没有。她的忍耐力真的超出常人。难怪万秋儿这么刁蛮的一个人，也会升她做助理了。”
“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特点了吗？”我仍不死心。
“你怎么口气跟公安似的？”汤杰说道，“我也是无聊，找个人聊聊天，你打听这么多干啥？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汤杰想了想，又说道：“脸上是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帽子戴着很低，头发又盖住一半的脸。真的看不太清楚，不过她的手很漂亮，皮肤嫩嫩的，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说到特点嘛，我不知道刺青算不算。她有一次扛道具的时候被钩破了衣服，我看她躲在广告牌后面换衣服，她的左肩那里有个银灰色的刺青，好像是一朵花。”
“银灰色的刺青？”我的脑海里开始搜索关于银色刺青的片断，突然想到了方块三曾经提到的那个假闻兰的身上，在同一个部位有一块银灰色的刺青，不过他只看到下半部分，说是很像汉字“卜”字。这次汤杰在片场看到的叫宝儿的助理身上，那个类似花朵的刺青，会不会是同一个图案。而且如果这是一朵独立的花的话，方块三看到的“卜”字刺青，很可能就是花枝和叶子。
我和汤杰坐在台阶上喝着汽水，他给我讲爆炸时的感受。他说平时打扮得再漂亮的女明星、长得再帅的男明星，在片场爆炸后，都狼狈不堪。午休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卸妆休息。你能想象他们的那些真面目吗？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电视广告上那些嫩白的肌肤，全是电脑做出来的，实际那些人的脸，根本就见不得光。那个吵得最凶的范小鹿，当时见她从保姆车里出来，他根本都认不出来，一脸的雀斑，真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
我叫他嘴不要这么贱，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范小鹿自己也不愿意长斑的嘛。
汤杰嘿嘿一笑：“我说嘛，如果素颜的话，片场里很多临时演员都比那些明星漂亮多了。只是星探都是瞎子，都被那些化妆品给忽悠了。”
“你倒很能看清事物的本质嘛，你若是做星探，准定能在临时演员里发现个当代林青霞什么的！”
“我看人都很准的。”汤杰有点儿得意起来了，“不是我说，那个宝儿要是不戴那个丑陋的鸭舌帽，把脸上的头发拿开，我估计她就是个漂亮妞儿。看她那双白嫩的手和涂抹得一丝一苟的指甲，我就知道她是个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