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卫甚至连如果不会怎样的都懒得再说,因为他发现了,这小子如果犯错才正合他意,而跟一个将会死在他手下的人说太多从来不是他独孤卫的风格。
朝朱雀点头,轻声说了句保重,独孤卫便径直走开,直接离开了万花谷。
“他不跟我们一起?”木青没发觉他说话时的语调都稍稍轻快了些。
朱雀多看了木青几眼,问道:“谢恨荷还是你的教官?”
木青心中警惕,难道连朱雀这种性子直爽的人都猜出来自己在说假话。
“走吧。”朱雀微微摇头,转身朝前方走去,怀风花她们已经停下来正看着这边。
朱雀看着远处阳光铺地的景色,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微眯,有些遗憾。
见过她的人,大概都会觉得面具之后的她性子古怪,就像焰火一样有着变化的轮廓,和一触即发的暴躁。
了解深一些的人如玄武慕容隐,会觉得那是因为她的修行出了问题,意识受心障业火影响,但其实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放任自流。
她脸上是带上了一张面具,但心上可没有。
有的人脸上没戴面具,心上却戴了一层有层,她不害怕,但觉得无趣。
所以对于木青,她是有一丝好奇和好感的,她原本以为木青可以成为相互切磋砥砺修行的道友,但一个弑师的人,戴没戴华丽面具以遮掩,都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独孤卫连背影也不再见,木青连忙跟上了朱雀。
有些奇怪……
强者的一呼一吸不说影响天地变化,但如果不刻意遮掩自己的情绪,那一身圆转流泻的气韵总是会让近身者感受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女人是不是都有一项与生俱来的能力叫做“直觉”?
木青思忖一阵朱雀猜到谢恨荷还活着的后果,他能感觉到到朱雀对自己没有了之前那样的“热情”,但好歹没有了面对独孤卫是的压力。
……
……
朱雀城,城主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季修看着从座位上起身,亲自给自己倒酒的男子,笑道:“白大城主,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何必这么客气。”
说着将手掌盖在酒杯上。
噔——
白豪把青玉瓷雕花酒瓶一放,大大咧咧地扯过一张椅子在季修身旁坐下,笑着说道:“既然是老相识,那拒酒就不像话了吧。”
“知道是你来,我才会拿出这种年份的猴儿烧。难道你这嗜酒剑翁也嫌这酒名字低贱了些?”
季修一张清瘦的老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意,他这两个月跑来跑去的,人累心更累。
此时鼻尖轻动,裂嘴苦笑道:“猴儿烧实乃南疆特有的山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