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其实是我俩之间的等价交换罢了。”桃桃坦坦荡荡地表示,“没啥可羞愧的。”
这一晚上,宁桃是蜷缩在石阶上睡着的。
说是要她做他的丫鬟,老头儿还真的不客气。
桃桃一晚上都没睡好,这石阶又硬又咯人,四周寒气冷飕飕的,山洞里潮湿阴暗,捱到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大早,就被颗石头砸醒了。
宁桃艰难地睁开眼,白胡子老头儿大喝:“愚蠢!还不起来侍奉我?”
宁桃忍气吞声地问:“道君需要我做什么?”
又一颗石子“啪”砸在了她身上,白胡子老头儿冷喝:“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我就该吃了你。”
“我渴了,要喝水,你还不快为我奉上?”
明明昨天给他接的水还被打翻了。
宁桃认命地起身,在这神龛中翻翻找找,找到个瓦片,走到了岩壁下,小心翼翼地又滴了一捧水,递到了老头儿面前,“道君请用。”
等到老头儿喝完了水,宁桃又回到原地,用这水抹了把脸。
洗了把脸之后,这困意才总算消解了不少,宁桃精神奕奕地跑回来,主动开口问道:“道君,要我给你梳头吗?!”
老头儿没有拒绝,宁桃就权当他同意了。
没有梳子,姑且用手作梳子。老头儿不知道在这被关了多久,头发都打结了,很难梳通,宁桃干脆又接了一瓦片的水,沾着水打湿了,慢慢捋顺。
这是个艰巨的工程,不过眼下又没什么打发时间的事儿可干,宁桃苦中作乐,干脆把老头儿当作了小时候玩的那种芭比娃娃,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儿替他梳头。
最后再将瓦片伸到了老头儿面前,示意他看水中的倒影。
之前对方那副样子实在有点儿像金毛狮王,现在头发理顺了,颇有有点儿帅爷爷的意思。
目光触及到瓦片中的倒影,老者沉默了半晌,良久这才移开了视线,又像是被突然惹怒了,粗声粗气地冷喝,“拿开!”
桃桃愣了一下,“不好看吗?”
“我叫你拿开,聋了?”
宁桃默默地移开了瓦片,这下终于有点儿忍无可忍了。但她还没生气呢,老头儿反倒生气了,不等她反应,又踹了她小腿骨一脚,叫她去收拾神龛里的碎石。
这是故意的!宁桃悲愤地想。
他自己在这待了指不定有百八年了,都没想着收拾自己这居住地,偏偏指示她去收拾,更可恨的是,她还不敢反抗,只好老老实实地去搬动这些石头,将神龛重新收拾得整洁。
做完这一切之后,桃桃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就算老头儿勃然大怒指示她,她也懒得再动一下,像条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