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硬撑着将儿子拉扯大,历尽人情冷暖,看尽炎凉百态,最是厌恶这种趋炎附势之辈。
因而当杜氏来访时,她心里就绷着一根弦。杜氏起先还只是与她闲话家常,等说无可说了,就开始有意无意探问卫庄的婚事。
宋氏心中不悦,道:“眼下尚未寻见合意的,何况我家哥儿如今专心举业,暂不议亲。”
杜氏笑道:“举业与亲事又不相冲,哥儿年岁也不小了,身边总要有个人照应着。”
杜氏不得不佩服自己女儿的眼光。她前头才说了卫庄没有父亲没有倚仗,后头卫庄就立马认了个义父,且这个义父还是他们根本攀不上的人物。她原先还只觉得卫庄至多不过会读书,如今却发现,卫庄还有不可思议的好运道。
杜氏思量再三,不敢再不听女儿的,终于决定亲自出马。只是她到底还端着些高门太太的架子,不好直接说破,便只是旁敲侧击,希望宋氏能明白她的意思,主动提出做亲。
她认为,以陆家的财势,但凡她稍微点上一点,宋氏当场就会欢喜应下。
杜氏觉得宋氏大约是太过木讷以至于没听懂她话里的暗示,只好将话放得更直白了一些:“我家姐儿到了明年也该议亲了,这当母亲的总是挂心着儿女的婚事的,我觉着夫人也当早些筹谋起来了……”
杜氏话音未落,宋氏忽地沉下脸:“你想与我家做亲?”
杜氏怔了怔,宋氏怎会是这个反应?
“我适才不是说了么?没寻见合意的,”宋氏瞧见杜氏这副嘴脸就来气,“你还非要上赶着把你女儿嫁来不成?”
杜氏不意她会如此,一时颜面扫地,起身怒道:“我何时这般说过?你不要平白活埋人!”
“你虽未言明,但满脸都写着想做亲。”卫庄的声音蓦地传来。
杜氏转头,正瞧见买料子回来的卫庄与萧槿立在门口。
“你若不想做亲,那能否告诉我,为何这会儿不在屋里歇晌,而要跑来跟我母亲絮叨?你闲得慌么?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根本没来过西跨院这边吧?”
杜氏气得发抖,抬手指定卫庄:“你!”
卫庄容色阴冷:“我如何?我目下就将话挑明,我对令爱无意,你若要纠缠,便是自取其辱。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想做亲,旁人就要答应?”
杜氏还没这么丢人过,恼恨得头脑发昏,身子晃了晃,被身边两个丫头搀住了才勉强站稳。
“杜夫人若是身子不适,还请快些回去,否则万一倒在我母亲这里,我们担待不起,”卫庄冷声道,“天福,送客。”
杜氏挥手怒道不必,走前忿忿转头道:“你以为你如今多么了不得是不是?我们陆家……”
“我如今当然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