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真的遇到了困难。
萧槿之前只是忐忑于会不会疼得撕心裂肺,但她万万没料到,她完全想多了,其实迎凑到一起都十分困难。
新房实质上是个暖阁,屋内烧着地龙,又摆了熏炉,萧槿沐在一室融和里,嗅着缭绕鼻端的暖香,却是一阵阵颤栗。
卫启濯觉得他的功课已经做到家了,但眼下还是有些无措。他浑身僵硬,哑着嗓子询问萧槿还能不能再忍忍,见她死命摇头,竭力压抑半晌,终是作罢。
萧槿疼得头皮发麻,连滚带爬缩在床角,见他又要靠过来,忙抬手道:“别,你先别动。”
卫启濯闻言顿住,但一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觉得卫启濯眼下活像是一只幽怨的饿狼,而她就是那块他方才在嘴里含了半天却没能吃下去的鲜肉,眼下他盯着她时,两眼都冒绿光。
“我听说孩子就是打那里生出来的,”卫启濯不住端量萧槿,目光灼灼,“你说孩子都能出来,为什么我进不去呢?我再大,总不能比个孩子还大吧?”
萧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恨不能挖个坑把他按到地里。
萧槿闷声提议要不先睡下,然而卫启濯认为他们应当迎难而上。他下床奔到书橱前抽出几本书翻了翻,旋即折返,让萧槿在腰下垫一个软枕,抬高上身,然后他们再试试。
萧槿满头冒汗,涨红着脸跟他商量先缓一缓。
卫启濯冥思俄顷,忽而道:“啾啾看我。”
萧槿一愣,踟蹰一下,转头望去。
卫启濯身上松松披着一件月白色瓯绸寝衣,乌发披散,前襟半敞,胸膛肌肤在灯火映照下,晕出玉石一样的温润光泽。
“我知道咱们为何凑迎不到一起了,”卫启濯一点点靠过来,“因为,你没动情,通道开度不足,兴许是我方才太急了。”他说话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嗓音低柔,“我好看么?”
萧槿抬眸对上面前殊俗容颜,双颊酡红,低低道了句“好看”。
卫启濯低头轻吻她嘴唇,厮磨几下,转为吮咬,少顷,探舌入内,慢扫瓠犀,轻尝香津,深卷吞咽,逗引不止。
温热气息拂面而过,萧槿被他温柔圈在怀里,只觉如沐拂煦春风,醺若酒醉,身软如泥。
两人又趁势试着迎送一回,然则仍难结合,卫启濯尚不得要领,不意一泄如注,终不得遂颠鸾倒凤于飞之愿。
他之前早在看到美人玉体时就先泄了一回,尴尬了半日,还一本正经地跟萧槿解释说男子初次行房多会如此,见今再度解泄,实是窘蹙,收拾干净了,坐在床上跟萧槿大眼瞪小眼。
“还是没做成,今晚就算了,”卫启濯惆怅道,“明儿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