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5 / 6)

有些恍惚。

四个月前她还给老太太剥粽子来着,怎么眼下会走到这般境地?难道有些事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萧槿拳头攥紧,心里不断默念启濯快回。

卫启濯一路北上,轻车简从,星夜兼程。他身上一直戴着萧槿之前送他的那个锦鲤香囊,路上始终不自觉地握着那个香囊,掌心里全是汗。

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刻,而他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将前世曾经历过的煎熬重历了一番。

他掀开帘子,望着路旁飞速倒退的林峦山色,再度厉声催促车夫快一些。

车夫想说再快下去轮子都要跑飞了,但他知晓卫大人这会儿肝火旺,不敢有异议,只连连应喏,咬咬牙,又狠狠抽了马匹一鞭。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启濯瞧瞧车外景色,发现已经到了京畿,松开紧攥的拳头一看,手心已是一片惨白,中间夹杂着几道指甲划破的血印子。

他一颗心如火焚,再难抑住心内焦躁,揣上腰牌让车夫停车,手在车厢壁上一撑跳下车,夺下了车夫的马匹,扬鞭策马,一径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正是酉初时候,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萧槿立在国公府漫长的曲廊上,眼望天际秾丽绚烂的霞光晚景, 心境却满是阴郁。

太医已经明示卫老太太命在旦夕, 随时都可能殒命。老太太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的, 偶尔的清醒也十分短暂,卫承勉兄弟三人早已告了假, 寸步不离地守着。

但是众人都知道, 老太太还在等着卫启濯回来。

她念叨她的四孙儿念叨了半年,见上卫启濯一面恐怕是她最后的心愿。若是这个心愿无法达成,将是何等遗憾。

一路风驰电掣, 如天马脱衔一般冲至城门外,卫启濯甩手将身上腰牌亮给守城的兵士看。

士兵长年戍守在此,见惯了各色人等,打眼一扫腰牌形制便知对方身份非同寻常,再定睛一瞧腰牌上的字样, 即刻悚然一惊,忙忙施礼让行。

卫启濯收了腰牌, 一夹马腹,马匹飞也似地绝尘而去。

他甫一入城,便径往国公府冲去。左躲右闪避开人丛, 在行至集贤街时, 忽见前面一众人马挡住去路。他下意识扯辔勒马, 凝眸一望, 却见是一群子弟在前头耍笑嬉闹。

他面冷如霜,大喝一声“让开”。那群人纷纷回转过头,一见是他,脸上的笑便齐齐敛起。

卫启濯从前就是他们惹不起的,京师虽然权贵遍地,但卫家在阀阅巨室里面的地位却始终未曾动摇过,说是第一豪门也毫不为过。

卫启濯眼下已经取代了卫启泓的位置,将来可是要袭爵的,何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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