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4 / 7)

近正午。他急着回府,但轿子才出衙署不多远,就遇见了蜀王的马车。

蜀王此番是回京复命的,也是他就藩之后第一次来京,因而谨慎之极,车马从简,甚至瞧着有些寒酸。

蜀王与卫启濯叙礼一回,便提出去吃酒。卫启濯即刻出言推却,转头就要重回轿中。

蜀王很有些尴尬。他知道卫启濯对家中娇妻宠爱有加,但因急着回去见妻儿而这般全然不给他面子,他越发觉着窘迫。然而他又能如何,如今的卫启濯,是他都要巴着的。

蜀王委婉询问卫启濯何时有余暇,卫启濯面现不耐之色:“王爷若是欲问那桩事,还是改日的好,我今日实无空闲。”

他所说的“那桩事”指的自然是北迁之事。

卫启濯之前在湖广时就与蜀王敲定交易,他可以为蜀王指一条明路,但蜀王须为他在皇帝面前证言。如今证言已出,但蜀王尚未来得及向卫启濯询问他所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而眼下,蜀王也不敢逼问,只好讪讪寒暄作辞。

等卫启濯的轿子离开视线,蜀王的神色才逐渐阴郁下来。

为何他总觉卫启濯恼烦于永福之事,这回不过是在耍他?

萧槿正喂儿子吃桂花糕,才听见下人在外头行礼齐呼“少爷”,就见卫启濯挑帘而入。

她转头对上他的目光,便是一顿。近两月不见,她总觉着他整个人的气度都变得有些不同。

仿佛原就锋锐的宝剑历经血与火的锤炼,即有匣里龙吟之灵通,贯斗双龙之惊势。

萧槿发怔的工夫,卫启濯已经将屋内下人尽皆遣了下去。他一回身就疾步上前,一把将萧槿拉到怀里紧紧抱着:“想不想我?”

萧槿尚未及张口,就听他心疼道;“我怎生觉着你瘦了许多?难不成这阵子在家中想我想得吃不下睡不着?”

一旁默默吃糕的宝宝被呛了一下。

卫启濯才抱完大的,听到儿子的动静,又侧身去抱儿子,帮儿子拍抚后背,关切询问儿子还难受与否,见儿子摇头说无事,这才松口气。

萧槿扶额。她哪里瘦了,她还觉着她这阵子不常出门,脸都圆了一些。

萧槿见他坐下后只是跟他们母子闲谈,终于憋不住好奇道:“我听说卫启沨出事了,二叔都急疯了。严重么?如果他摊上什么大事了,我都想去外头放一挂鞭炮。”

卫启濯神色一凝,转头看她:“我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你为何不是先跟我诉一诉衷肠,而是张口询问卫启沨?”

萧槿一愣,跟着赧然道:“我……我总不能在儿子面前跟你……跟你温存。而且,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多倒霉,难道你不该跟我一起高兴?”

“那我也不高兴,”卫启濯拿帕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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