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3 / 6)

惧怕卫启濯还有情可原,可是凭着益王那个性子以及后台关系,看见卫启濯就怂,便有些怪异了。

萧槿托腮,等他回来问问他好了。

朱潾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不会比如今更加屈辱了。

他头先做皇子做亲王时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到这般地步。他之前乔装改扮出逃时满以为自己的计划□□无缝,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说不得父皇的气也消了,他就有更多转圜余地了。甚至,他还想过父皇既然缠绵病榻多时,说不得没几日活头了,等父皇驾崩,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讨伐太子了。

然而这些终归只是他的美梦。他没逃出多远就稀里糊涂地被卫启濯给逮了回去,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卫启濯是如何寻见他的。

及至后来被卫启濯打了三十军杖,他就更觉憋屈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他当时被打得爬不起来,卫启濯只命人简单给他处理了伤口就将他扔给了孟元庆。

他回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请求面见父皇。父皇在召见卫启濯时,也顺道将他跟楚王一并带了上来。他张口就跟直着声高呼他是被小人迷惑了心智,当真以为父皇命在旦夕,又以为父皇身边有祸国奸佞,这才匆匆起兵,并非是要造反。

然而父皇根本不理会他。他眼看着自己要被押下去,咬咬牙,又将自己被卫启濯打了三十军杖的事说了出来。原本他是不愿意当众抖出来的,毕竟他虽则心里气愤,但这种事实在有些丢脸,不好宣之于众。

然而父皇对此竟然也不予理会,甚至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被打死也活该。他觉得父皇的态度有些邪乎,他虽为阶下囚,但好歹也是父皇的亲儿子,而且父皇尚未正式废掉他的爵位,在将他羁押至京受审之前,平叛的将领对他用了私刑,这显然是逾矩的,可父皇竟然完全不当一回事。

父皇不仅不理会他被打的事,甚至连卫启濯如何审问他都不管。

朱潾望着眼前一排刑具,不禁悲从中来,内心绝望哀嚎。他毫不怀疑卫启濯会公报私仇,将那些刑具变着花样招呼在他身上,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想在卫启濯面前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但他的双腿已经开始不住打颤。他权衡再三,终于抛开顾忌,哀声恳求卫启濯不要动刑,他该说的皆已说毕,实在无甚可招了。

“可我总觉着王爷的供词未尽其详,我却才审间壁楚王时,楚王的供词可是写满了足足三张纸,王爷只说这么点儿,”卫启濯举起朱潾的大半张口供,“是不是显得有些寒碜?王爷可不能输给楚王。不过也不能乱说,若有诬陷,罪加一等。”

朱潾直想骂人,录个口供还要比长短,那是不是坐个牢还要比谁的囚衣好看?比谁身上长的虱子多?

“你不过就是怀恨在心挟私报复而已,”朱潾色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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