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的小把戏给逼得乱了阵脚。若是当日齐润没有去城守处,许是茶茶木和霍宁手下的人根本寻不到他们。
而眼下,兴许她已经到了明城守军处,见了爷爷。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茶茶木又端起水杯,轻轻抿了口,才继续道:“找到你们落脚的地方后,我去客栈买通了小二,不动声色查看了所有房间,知道了你们一行有多少人,分布在何处,也确认你在哪个房间,计算好了侍卫轮值的时间。若不是当时当巧不巧走水,我已经悄无声息将你劫走了,但我在混乱中却见到了霍宁的人……我那时在想,知晓你在云来客栈,而我去云来客栈劫你的人只有托木善一个,但兴许,只是巧合……”
茶茶木放下茶盏,稍许顿了顿:“其实我心底隐隐猜到,兴许不是巧合,但我不愿相信这个是托木善,他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
他眼底陷入黯沉。
白苏墨不知此事当如何宽慰,许是只能等他。
白苏墨看了看糖水铺子处,店家陆续将点心盛出,依次放在托盘中,而后又指了指厨房内里,白苏墨读得懂唇语,店家是在说还有两样正在做,马上便出锅了,可稍作等待。
托木善和陆赐敏便真的在一旁继续等。
白苏墨看向茶茶木,茶茶木握紧茶杯,垂眸道:“你还记得鲁村?”
鲁村?白苏墨当然记得,当时她腹痛难忍,便是再鲁村中寻的大夫,后来大夫给她诊脉才发现有了两月身孕。也正是如此,茶茶木才让送信去了潍城。他们在鲁村休养了三两日,但钱誉等人未等来,却等来了霍宁手下的杀手。
照说他们只是在鲁村临时落脚。
鲁村偏僻,霍宁手下的人不可能如此准确得知晓了他们在鲁村。
是有人通风报信。
白苏墨目光也黯沉了下去。
茶茶木双眸颓然:“其实当日知道你有身孕,我已决定不带你去四元。那时托木善也同我说了一袭发自肺腑的话,我当时当真以为对他的猜忌是错的,还让他去给潍城送信,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想我们留在鲁村不走。”
若是没有在那个鲁村停留三两日,许是就不会遇上霍宁手下的那群人。
白苏墨会意:“托木善应当没有给潍城送信,而是给霍宁手下的人送信。”
所以他们等来的不是钱誉与陆城守,而是霍宁手下的杀手。
那从一开始,钱誉便不知晓她在鲁村,更无从谈起来寻她的事。
他们在鲁村等的两日其实都是布好的陷阱等着霍宁的人来。
白苏墨后怕想到:“所以当日在连镇,霍宁手下的人便来得这么快。在码头的时候,霍宁手下的人这般坚定要闯上商船来,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