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一飒不由得耸了耸肩膀,自嘲一笑。
“……说到底,明明我才是那孩子的哥哥,却要让你这么操心,这种事着实令我羞愧难当,作为大人的我,真的很不像样。”
谷璺
这么说着的他视线落在地上,不带焦距的瞳孔显得有些黯淡,喃喃自语着:
“不论是母亲还是我,我们都只是在一味的逃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相比起身为亲人的我们,沙优才会更信任你吧,这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也让我感到非常的不甘心。”
加藤悠介对此微微皱眉,眼中若有所思,旋即不置可否地笑了。
“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作看不见,就这么袖手旁观下去,原来也有所自觉么。”
“诶?”
出乎意料的回应令一飒不由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了他,而悠介也以笔直的目光与其对视,深邃的眼神之中蕴含着几分若有深意的讥讽。
“坦白说,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那位母亲,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
“通过这种自白一样的话语来减轻心中的负罪感,寻求认同和理解,你现在不是这样想的吗?大舅哥。”
“那种事情……”荻原一飒顿时皱起眉头,正欲开口解释。
然而加藤悠介却打断了他的话,“明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选择了逃避,明知道家人的做法不对,却只敢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这不就是那位夫人和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对方突然不说话了,神色一阵变换不停。
悠介对此全当不知,只是径自说道:“明明沙优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她只是被生下来而已,然而却成为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
既享受不到来自父母的关爱,也无法获得自由,面对这种情况,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原谅?”
“我只是在,努力维持着这个家而已。”荻原一飒沉声说道。
“不对,这不是在维持。”
加藤悠介摇摇头,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事实。
“你只是以维持的名义,粉饰着一块已经碎成无数碎片的镜子,以求最后的体面而已。”
房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空气逐渐变得有些压抑。
“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会若无其事说些伤人话的类型吗?”这么说着的一飒双手插在口袋里,佯装不在意地将身体靠在墙上。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更何况……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顾家,但是在真正遇到问题时,不也是把家人给推出来挡枪了吗?”
“……你在说什么?”
“虚伪的面具戴久了,往往就不知道要怎么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