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倒是不怎么惊讶了。
别说赵老太,连整个村的人都这样认为。
也不想想,正常人就是力气再怎么大,也不可能驼得起千八百斤的东西,更别说穆初夏还只是个小娃子。
大伙都认定了穆家这小闺女定是某路神仙下凡,只是她犯傻犯多了,大伙觉得她就算是某路神仙也是个傻缺神仙,要不然,不会这么笨。这才把她当正常孩子对待。
赵老太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除了几个在场的人,没人知道,不过从那以后,穆初夏的自由度又高了。
穆初夏把自己挣来的钱掏了两百块给她奶,翌日又去把堆在黑大王洞里的布抱回来丢给了老太太,让她给她做新衣服穿。
有赵老太打掩护,穆初夏盼望的好日子又提升了一节,至少赵老太不再动不动就克扣她的肉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如何给初夏爸妈说的,从那以后,初夏爸妈也不怎么管她了,只要不做出啥太出格的事儿,一家人就任由着她闹。
穆家在腊月中旬把新媳妇娶进了门。新媳妇个儿不高,娇娇小小,但性子却是很急,做啥事都风风火火,从不把事儿留到隔日。
新三婶林秀是她亲弟弟送进门的,过门那天,穆家好些长辈都来老穆家坐了坐,让新三婶认人。
这年头,日子艰难,嫁娶一切从简。赵老太早早买好了糖果,在新媳妇进门头一天,把村里分下的花生煮了出来,又煮了一大锅茶水,第二天凡是来看新媳妇的也就是意思意思喝口茶,抓把花生和糖就过了。
按说,这年月闺女出嫁多少也要有点嫁妆,哪怕是两个藤条箱子,那也算是嫁妆。可林秀上头没人,家里又只有一个刚成年的弟弟,没人为她置办这些东西。嫁过来时,林秀就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连进门时穿的新衣服还是穆家给布做的。
日子一晃而过,新媳妇进门没多久就到了年底,过年前两天,村里总算是把一年的账结算下来。老穆家一大家子人一年到头才挣了三百多块钱,这还是村里把穆初夏的工分给提成了成. 人工分,才结出来的钱。别看这年头三百来块钱很多,可穆家挣工分的人也多。十几口人合力才挣三百多,可想农民的日子有多难过。
今年不怎么差粮食,虽然大头依旧是交了公粮,但红薯的收成却比往年足足翻了一倍。红薯分下来,几乎就能顶一家人大半年的口粮了,这粗粮参杂着细粮一起吃,只要明年日头还和今年一样,那大伙就都饿不着肚子。
因为不怎么差吃的,过年时大家也比较舍得吃了,家家户户都把存下来的好东西煮了出来,先祭拜了祖先,然后就开如大吃口喝。今年算是这几年来,村民过得最好的一个年。
过完年,开了春老穆家就准备分家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