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宇这张虎皮,所以。他必须尽量与剑南道的各级官员打好关系,这是他安身立命之本,尤其是这个孙登,火井也在邛州治下,更是李昂重点拉拢的对象,他自然不会拒绝孙登的邀请。
不过,他也不会立即答应。
“孙别驾请我等赴宴,我等自不当推辞。只是公孙小郎君臂上有伤,恐怕有所不便,看来只能辜负孙别驾的美意了。”
孙登哪里肯就此放弃啊。别驾和刺史。别看只是正副之差,权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邛州刺史出缺,他暂行刺史职权,是以很威风。一旦朝廷重新委派新的刺史,他又被打回原形,尤其是这得而复失的滋味,最是不好受啊。
吏部侍郎公孙谨,孙登自然不会不知,这种关系平时想攀都攀不上。现在公孙侍郎家的小郎君正好送上门来,简直是上天送来的最好的机会,孙登当然不甘心错过。
他望了望窗口的公孙靖宇,刚才公孙靖宇叫李昂大哥,李昂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丝毫卑下之态。总之,虽然只是那么一个交会,却不难看出,李昂的份量;同时,更为有利的是,李昂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很适合做个中间人……
孙登不敢再托大,连忙跳下马来,向李昂拱手道:“李郎君,先前本官不明就理,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本官是真心诚意想给二位赔个不是,还望李郎君能替本官美言几句,若能请得公孙小郎君赴宴,本官将感激不尽,拜托李郎君了。”
李昂连道不敢,但还是面有难色地说道:“孙别驾诚意十足,我等本不应再推辞,只是……好吧,请孙别驾先回去,我尽量劝劝公孙小郎君,有了准话,我再派人去告知孙别驾,如何?”
“这样也好,那就拜托李郎君了,李郎君盛情,本官定将不忘。”
“孙别驾客气了,客气了,在下实在不敢当。”
孙登带着兵丁匆匆离去。李昂回到楼上,公孙靖宇走出房门,还打着哈欠说道:“大哥,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他要横,打就是了。”
李昂横了他一眼说道:“上次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父亲的势,可以借,但借势不是添乱。你打了县令,还准备打别驾?你呀,让你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现在让孙登请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双方拉个交情,以后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这样不好吗?你横冲直撞是爽快了,但那样你永远做不成一件正事,你父亲总有老去的一天,他护不了你一辈子。”
“大哥,不是还有你嘛!”
李昂一听,顿时要火了。公孙靖宇连忙笑道:“大哥别生气,某说着玩的。大哥刚才的话,某都记下了,以后某听你的就是。”
“贤弟,说句心里话,我把你拉过来,确实有借你之势的心思;但同时,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学学怎么为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