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上玄微真人,北极佑圣真君。”
只要不触碰到了太上二字的封号,玄都对于其余的变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道:“他既然在你北极驱邪院,那么按照玉清师叔的秉性,是否要加大难度……”
玉真寿元真君回答道:
“会有的,若是寻常三清一脉,在北极驱邪院职位提升的难度是较常人多一倍。”
“而为三清亲传的,为十倍。”
玄都大法师抬眸,道:“那他。”
玉真平淡回答:“既冠以太上之名,自当【百倍】于常人的难度。”
“斩妖除魔积累外功。”
“非如此,不可晋升。”
“哼,果然是玉清师叔的风格。”玄都对这样的风格并不意外,那位元始大天尊对于门下弟子极为严苛,既然受到了三清级别的传承,就该要承担最大的责任,面临最大的磨砺,玉不琢不成器不过如此。
玉真寿元真君道:“他先前强行进行了法坛,自你太上一脉的真传之中,自悟出了法天象地的神通,运转如意,却也让身体根基大损,五劳七伤,若无机缘的话,将会终生困在先天一炁,道友这一炉丹药,哪怕只是废丹,也足以给他再造根基。”
“如何,要我带去给他吗?”
“哦,这一炉?”
玄都拂袖,自丹炉之中取出了丹药。
而后五指微微握合。
张开手指。
于是丹药化作飞灰,不复存在。
语气平淡道:“太上一脉,一世因果。”
“师门之中,唯传道授业解惑。”
“自行履世赴劫难,那是自己的选择。”
“而万事万物都有其代价,这就是他自己乱来的代价。若是什么代价都由师门为他承担的话,那么【选择】,将会失去意义。”
玄都大法师神色平淡。
玉真寿元真君没有说什么,他自己面对着整个六界的阴暗面,厮杀之中步步惊险不必再提,哪怕是玄都大法师,当年修道也是步步艰难,曾经身死,靠着之前自己准备的后手化而为僵,又靠着炼丹之术,顿悟了阴阳轮转,这才重新走到了大道上。
师尊们自始至终,不曾出手。
“那么,我知道了,玄都师兄,在下告辞。”
“佑圣已斩过大帝,等他踏足真君,或可有机会领受北极诸圣的名号。”
“当然,按照太上弟子的特殊待遇,他还要斩佛陀,杀大圣,如是方可,只是可惜,可惜,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够走到那一天,为苍生而出剑,终究是损害了他的根基啊,可惜,可惜。”
玉真寿元真君起身告辞,离去。
背后忽而传来一阵风。
似乎并不意外,微笑抬手,一物落在手中,是一枚碧色的玉简,流转温暖之光,玄都大法师收回右手,眉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