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很不高兴。”
那少年先生也回以微笑。
娘亲开心,孩子也开心。
“万物皆苦,万物皆哀。”
前些时日欠着大法师的炼丹费用,老君还没能结清呢。
现在哭声,笑声,绝望的声音都混在这里。
“嗯,有劳李大夫了。”
“要炸了!”
“聒噪!”
看吧!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不可,不可——
【兜率宫】!
也是许久之前玄都大法师直接挑料子不干了的地方。
…………………………
太乙,天蓬,你两个实在是,太过于卑鄙了!
轰!!!
伴随着大法师情绪之起伏,紫金八卦炉之下的六丁神火剧烈晃动,连带着今日打算炼化的丹药都药性不稳起来了,直惊得那好几个童子脸色都白了,这玩意儿可是顶尖神火,在这里炸了可怎么办?
“大法师,大法师!”
他忽而想起来什么,回过头来往那个屋子看去,看到身穿蓝色外袍,内里色白衣的少年道人安然立在树木下面,一只手握着书卷,一只手提着些自这些人们这里买来的菜和肉,安静站在那里,阳光洒落在质感很好的修坡上面,和先生的发梢上。
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镇子里面的医馆。
齐无惑看到了那老者。
他不知道。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我一定还给你。”
“谁也逃不过,谁也离不开,死亡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永无止尽。”
“这是今日的鸡刚下的鸡子,来,先生拿着,回去用水煮一煮,补身子!”
“啊!!!!”
“世界上还能有比这样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吗?”
“今日也醒,却仍旧是气脉郁结,难以定神。”
大夫见到齐无惑来,于是松了口气,连忙道:“齐先生,昨日你带来的人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大喜大忧,见到石碑之上没有自己家人的姓氏名字,心底里面悲伤且怒,伤了心神,这才昏厥过去,我给他服了好几贴安心宁神的药。”
老者空洞呢喃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够从这样无尽的痛苦里面摆脱出来吗?”
“可是就算是能够轮回,也还要经历这样的生死,还得失去亲人,无比痛苦。”
齐无惑将手里的菜递给了大夫,而后洗净了手,安静走了进来,这医馆里面其实还有许多的人,都是得知了石碑刻名的事情而赶来,希望给数年前锦州之劫画下最后的一个终结,其中有许多人,在这些年里面一直在催眠自己,说自己的亲人只是失踪。
天蓬大真君随意揭过此事,笑而赞叹:
“不过,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