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普天之下,唯此一只。
霍震天慢慢走到那藤席旁,缓缓蹲下了身子。
手微微顿了顿,复轻轻在珊瑚玉镯上摸索了一下。他便确定了,躺在白布下的,是自己的女儿。
而玉镯里的三根毒针,已经消失了!
霍震天闭了闭眼,两行热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
“吩咐下去,查清寒栖的下落。你随我一道,去趟春风楼!”
春风楼离五湖四海帮并不算远,乃是一处销金蚀玉的妓院。
霍震天一行人气势汹汹而至,正在楼前的老鸨忙迎上去。
却被霍震天一个巴掌拍倒,头上发钗纷乱坠地。
“我问你,你可在……”
霍震天话说一半,似想起什么,拎着老鸨的领子,将她带到僻静些的地方。
“你可在春风楼内见过她?”
霍震天拿出一个画卷,上面所画之人正是霍思思。
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身入烟花之地,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是以,霍震天才会如此作为。
老鸨哆哆嗦嗦,面上惊恐与躲闪之色交织。
霍震天冷笑:“不怕告诉你,我乃五湖四海帮帮主,若我想让你一个小小的春风楼消失……”
未尽之言,他相信老鸨已不用他多说。
三月正值乍暖还寒之际,闻听此言,老鸨却是汗出如浆,不一会儿便湿透了一身衣衫。
“我说,我说!”
她双膝一软,直接跪坐在地。
老鸨确实曾在春风楼内见过画上女子一次,那时她是女扮男装,还点了楼里的花魁娘子如青。
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这如青现在何处?”
老鸨嗫嚅着,似有难言之隐。
霍震天颇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快说!”
“如青已病了许久,且,她的病可能有传染性……”
“带路!”
他霍震天还会怕这区区可能传染的病症不成?
老鸨只得爬起身,正正头上的发饰,又拍拍身上早成泥痕的尘土,一步三摇地前头带路。
春风楼共分三层,一层大厅乃客人饮酒作乐之处,至于二层,则是姑娘们休息之所。
三层放置杂物,也供仆役丫鬟休憩所用。
春风楼的花魁如青,所在之处却并非二层,而是三层。
霍震天走上三层时,淡淡药香时隐时现,倒让他信了这生病之说。
老鸨扣响房门:“如青啊,五湖四海帮霍帮主有事问你,快开开门。”
里面蓦地一阵叮当乱响,似是桌椅被碰倒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