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抓包,陈默却没有一丝尴尬。
而是以眼神鼓励施耐“快说”。
丢给陈默一瓣橘子,施耐坐在椅子上,又拿出了兜里的那根烟。
“这不过是我为了让我妈好接受,编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我不小心听到他们聊天,说要离婚。”
陈默把橘子放在手心,橘红衬着雪白,更显鲜艳。
“就为这?”她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施耐翻了个白眼,“我爸妈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十分恩爱。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再加上失恋情绪低落……说白了,我就是一时冲动。”
说完,施耐自嘲地笑笑,“可惜,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离婚了。”
为了缓解他的难过,陈默故作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这心理素质,差得可以啊。”她却忘了,自己手心还有一瓣橘子。
这倒好,“啪叽”一声,弄得施耐病号服上,一片橘子汁水。
“陈默!”
自觉要糟的陈默立刻转身,打算溜之大吉。
却被施耐一把抓住手腕,钳制得动弹不得。
“怎么样,服不服?”
少年低头时,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样垂在眼下。
一下一下地,仿佛羽毛一样,扫进陈默心里。
她透白的脸色,染上薄红。
施耐与她对视着,不觉越靠越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啪”。
轻轻的一声响。
是陈默的手,拍在了施耐的脸上。
顿时,什么微妙都没了。
“那什么,蚊子。”
陈默用另一只手搔搔头,说着蹩脚的谎话。
“陈默。”
施耐可没打算让她就这么蒙混过关。
“我也给你讲讲我的事情吧。”
陈默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施耐也不好再做什么。
松开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
“其实,本来我爸妈也要离婚了。”
陈默躺在病床上,尖尖的下巴朝天,就像要戳破什么似的。
“唯一和你不一样的是,因为我的病,他们的离婚耽搁下来了。只不过,我妈来照顾我时,我爸不会来;我爸来时,我妈会躲出去。”
她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模样脆弱极了。
施耐抿唇,走了几步,坐到床边。
轻轻地,珍而重之地,握住陈默细骨伶仃的手腕。
“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所以,施耐,你也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陈默掀开放在眼睛上的那只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