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只是在夜色降临时,时倾去了靖王府地牢。
她知道,靖王府的犯人,基本都关在这儿。
溜溜达达在地牢转了一圈,在最深处,她见到了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老大抓来?”
她问话一向直来直往。
男人掀了掀眼皮,说道:“墨曜。我乃墨深宗之子。”
墨深宗?时倾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并没想起来之这人是谁。
她也懒得动脑子,而是又问道:“墨深宗是谁?”
这下轮到墨曜惊讶了。
“十八年前,靖王构陷左相墨深宗勾结外族,使得墨氏满门被灭。我因自幼身体不好,被父亲送到静益山修行,方逃过一劫。”
时倾纤白的手指点点自己小巧的下巴,“你现在为什么又被抓住了?”
墨曜剑眉一挑,冷哼一声:“自是向靖王这个老贼讨债。”
时倾摇摇头,从腰间袋子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你斗不过靖王。”
她不是看轻墨曜,只是陈述事实。
“就算蚍蜉撼树,我也要试上一试。”
时倾“哦”了一声,把糖葫芦往前递了递。
“吃不吃糖葫芦?”
墨曜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不了。”
“你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何必呢。”
她嚼着酸甜可口的山楂,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旧恨新仇,实难解。”
墨曜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后,胸口剧烈起伏,随后,呕出一大口鲜血。
“新仇?”
时倾倒是好奇,他和靖王有什么新仇。
墨曜气喘匀之后,慢慢靠在一边。
他还未开口,就被时倾抬手阻止了。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恍如一阵轻烟,时倾从地牢里消失了。
4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倾倒是没再去地牢。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没时间。
靖王又给她安排了好几个任务,她得先干活儿。
等她忙完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月余。
还好,墨曜还在地牢里。
不过她听说,再过一日他就会被处死了。
这才有了她在地牢里,问他需不需要她救的一幕。
倒不是时倾对靖王不忠,她对靖王的忠心,整个靖王府无人会怀疑。
包括她自己。
她只是不想欠别人的。
即便墨曜拒绝了她说的答应他一个要求,可时倾自己心里却记着。
没再遇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