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玉佩。
不是什么好玉,做工也很粗糙。
驸马却看直了眼睛,甩开寒烟,几步上前。
身边的寒烟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语气里带着丝丝不满。
“烟儿,我送你那块玉佩,哪去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块玉佩,在我家人皆被公主派人杀害后,疲于奔命时不小心摔碎了。”
“那你还记得,上面刻了什么吗?”
“刻了什么?都这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
“公主……之前,叮嘱我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找到她卧房那个从不让人碰的梳妆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交给驸马。”
碧荷话音刚落,驸马腰间宝剑出鞘,搭在寒烟脖子上。
“玉佩上,我刻了两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那时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我家人惨死,大悲之下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我刻字时,因为眼伤,看得很模糊,所以字迹歪歪扭扭,还总是把手割破。虽然玉质普通,随手即得,但这字,无人可仿。”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烟一开始还想抵赖,后来期期艾艾说了实话。
原来,那时救人的,根本不是她。
她只是住在隔壁,偶尔听到他们说话。
后来照顾驸马的人,似乎有事离开。
寒烟不经意间瞥见驸马相貌,一个计策,就在她心里产生了。
一开始,她也是忐忑的。
之后见那女子再未回来,寒烟也就放心了。
却没想到,再见时,才知女子是公主。
为了把驸马锁在身边,寒烟编造公主杀她全家之事。
驸马对寒烟全然信任,对公主,则满心愤怒。
“只要你对她有一丝信任,我就不可能成功。”
寒烟这句话,彻底击垮了驸马。
是啊,但凡他能稍微对公主上心一点儿,怎么会发现不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堂堂一介公主,为什么会对初见的他,如此钟情,不惜自请赐婚圣旨?
洞房花烛夜的欲言又止,若不是被他生生打断,是不是,他早就能得知真相?
又或者,他刚刚不忽略自己心里的悸恸,不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他再也没机会弥补了。
甚至还包括,他们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驸马惨笑一声,毅然决然地,返身扑入愈演愈烈的火海之中。
如果有下辈子,即使她不愿与他再见,他也想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