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愣愣地看着师尊，眸子里有水汽弥漫。
“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问师尊。
师尊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冷冷道，“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不该，救我吗？
是了，从一开始，就是我缠着师尊，非要跟他走。
自始至终，他都未曾有过任何回应。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委屈外泄。
身体颤抖着，有些站立不住。
恰在这时，腰上有一只手扶了过来。
“……谢谢。”
这一瞬间，我对魔尊的感谢，是真心的。
2
他并没和之前一样，对我冷嘲热讽。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只余一片清冷。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是宗门中人。杀不杀得了我和魔尊，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即便我说话再冷静，内心也不可能一下子平静。
“你怎么能如此帮着一个邪魔外道！”
这道声音……
我抬眼望去，居然是那个，我嫉妒的师尊女弟子，莫影。
我笑了，“为什么不能？在宗门，我不过是个杂役。这么多年来，什么都不曾得到过。而你，才来没多久，就已经是他的亲传弟子，凭什么？”
资质比我好，就能为所欲为吗？
我也努力了，可外门杂役弟子，早就被排除在真正的宗门弟子之外了。
“带你回宗门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以你的资质，只能做个外门杂役弟子。”
我抬手，灵气从指尖溢出。
“我现在不甘心只做个杂役弟子了，怎么，不行吗？”
师尊似乎没想到我已经能修行了，一时间有些愣怔。
不过，也只是一瞬。
下一刻，他抬眸看向我，厌恶之色全然不加掩饰，“定不是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修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