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生认识死者,但却不能证明他杀了死者,甚至于……所谓死者的生死都没法证明。
“这小子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干大事。”魏训昌若有所思道,“这件事他和吕孝仁倒是走的极近了。没想到,在吕孝仁这里得了眼。”
他何尝没有对吕孝仁暗示过,但他没有反应,他虽不悦,可吕孝仁也不和别人走近,他也就无所谓、
朝堂上,也并非只分自己人和敌人而已,圣上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
“上一次他请客吃饭,几个人就有这个苗头了,大人,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想办法阻断才行。”方旭道,“这一次或许是个机会。”
魏训昌看着他。
“如果他定了全信生的罪,就完全可以……翻盘。”方旭意有所指。
有的事不是很光彩,就算主动害人的人也不想说的那么明白。
大家懂了就行。
“嗯。可以操作。”魏训昌懂了,“一个冤案就能让他离开朝堂。”
方旭认为,如果宋世安还像今天这样使诈的手法,那就让全信生认罪,等宋世安结案后再重新申诉。
一个冤案就能宋世安仕途终结。
至于全信生到底是不是凶手?这在当下并不重要,也不是不惩罚他,等收拾了宋世安,过个几年再让全信生伏法便是。
什么都没有耽误。
宫中,赵弢和计春一起回的御书房。
计春就没有进去伺候,赵弢进到里面,回道:“父皇,全信生知道先帝那么多事,就这么放任他关在牢中,是不是不合适?”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炽从高高的待批阅的奏疏后面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放了他?”
赵弢回道:“孩儿觉得他不会真的用人炼药的,这太匪夷所思了。孩儿也看过许多道法的书,从没有见过有人用人炼药。”
“这事确实蹊跷。羽林卫那边审出什么没有?”
赵弢摇头:“没有。韦通达像吃了哑药一样,瞧着是不可能开口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既然小宋爱卿接了这个案子,那就交给他吧,能者多劳,此事他只要按章程办事,就不要干涉。”赵炽说着,又埋头去做事。
赵弢摇头:“但是父皇,他可能也查不清楚这个案子,吕止和李春茹还有后来失踪的苏老五,都不能确定死活。”
“这还怎么查,总不能一直空手套白狼,全信生也不傻,后来就咬死了让他拿证据。”
“他也就一张嘴,糊弄别人确实有点本事。”赵弢说着仿佛想到什么,略笑了笑,“可也不能一直用这一招。”
赵炽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着他:“正好,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