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盂,便弯腰将痰盂放到床前。
那痰盂刷得极是干净,外壁光滑闪亮,都能被当成铜镜照出人影来。
不知往里投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竟然飘出茉莉花混合与薄荷草的清凉香气。
陆浅歌不禁扯了扯唇,释出轻屑的笑纹。继而挑起嗤冷的眸,沉声命令明澜:
“就在这方便!”
明澜连连摇头,惊慌失措道:
“不可,这是我的痰盂。用它,这、这如何使得?”
陆浅歌紫眸瞪圆,光芒寸寸毒厉:
“如何使不得!那多事,惹火小爷便叫你拉到床上!”
明澜无奈的扁唇,愤愤将一口涎液连带未说出口的半句话,全部咽回到肚里。
方才,他闹腾如厕之
事之事,确是半真半假。
眼见自己的宝贝坛子被野小子拿着掌中,这便等同于命~根被敌人捏在手心里。
明澜不敢随意张口喊人进来,就开始琢磨着设计走出去。一出屋,便有各种机会喊人。
缇骑就在屋外,明澜就不信,眼前不知名姓的野小子真敢抱着他的坛儿大摇大摆出屋?
真这般出去,不就立刻暴露了吗
可是,这小子也挺滑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宁可叫他在痰盂中解决,也不肯放他出去。
没辙,明澜只好再图他法。
桃花眼眸转几转,明澜卧在床上又求:
“英雄,你可否为我解开穴道?容我动身下床去,才好在、在痰盂上……方便。”
紫眸中幽光闪过,陆浅歌这次将头点得痛快:
“好!”
“身子,动不了。”
明澜干笑,表情几分委屈。
两胯被陆浅歌二指分别点过,四肢随即不再沉重,像是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明澜因尾骨的疼痛无法弯腰穿鞋,只得以白净的袜套蹭地,挪碎步凑到痰盂前。
表情转而艰难,犹豫间又看向陆浅歌看去:
“英雄,能、能别这般紧盯我吗?你这样,我、我根本没法坐上去我……”
“少废话!”
陆浅歌早已不耐烦,紫眸中寒光一冽。
持了匕首的左手悠扬翻腕,一道白芒直奔明澜下身。
他只觉腰上倏的一凉,低头看去,腿上那条起花羽缎暗红裤子已经落到了脚裸。
“啊!”
明澜惊叫一声,双手急急捂在两腿间,容色仓皇不安。
虽说他素来荒诞放浪,然心底深处,也是对净身之事存有一丝不可磨灭的羞耻感。
哪怕是自己最亲的人,明澜也不愿轻易被其看到自己身上那道伤,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