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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勒也觉不可思议,将其救上崖壁后安置于王宫外院,派巫医全力医治。当老者偶尔清醒时断断续续的对左勒说起过,曾亲自为东厂提督的女徒弟做换容术之事。”
“什么?换容?”
陆浅歌一时听得胸腔大震,只觉忽有股阴森的凉风如同九幽界狱的死亡之气弥漫而来,速然蹿上他的脊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受简直难以言喻。
换脸术,陆浅歌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操作,可光是听名便会让人无端寒战,全身汗毛竖立。他不敢想象,云汐活着,到底都遭受过何种惨烈血腥的经历。
陆浅歌不顾一切的大步上前,用力拉起傅丹青,年轻英俊的五官堪堪颤抖,极力压制着无以名状的痛苦:
“接着说,那老者眼下如何了?他有没有提起云汐究竟在哪里?!”
傅丹青眉色惊惶而凄楚,嗓音靡靡:
“殿下,属下对大羿的医术绝学也有耳闻,因而大胆推测,若那老者真为云姑娘施以换脸术,他必是医圣澹台竹风老先生。
却不知老先生之前遇到什么,据左勒所言,他像是受过强烈刺激,加之体内久有积毒,如今人也时清时昏,半疯半癫。属下唯有希望他尽早痊愈清醒,能够带给殿下更多关于云姑娘的消息。”
陆浅歌长身定定杵在原地许久,神思徘徊于现实与梦幻的交错中,恍惚不安。
久来搜寻的人儿倏然有了下落,瞬间百种情感汇叠于胸口,提不出咽不进,最终空余一丝轻叹于心尖上滑过,徒留心底一片荒芜。
缓过一刻,陆浅歌复看傅丹青,强打精神道:
“辛苦你了,即刻通知左勒,加快治愈澹台竹风,本王回去重重有赏。”
……
陆浅歌心事重重的沿街直走,却没留意到方才前脚跨出万花楼的那刻,背后便多出三条尾巴来。
“公主哦不,公子,您快点。”
距离陆浅歌五十步远,华南季艳一身淡绿长衫、高绾官髻,全然一副俏丽男装扮,与童子扮相的两宫婢瑶儿、瑾儿,悄悄的尾随在后。
大羿深秋季节金风送爽,气温宜人。华南季艳在宫里实在待不住了,又知今乃初一,京城各条主街都有市集,便与贴身宫女乔装成小公子与跟班,携带金腰牌溜出宫去玩耍。
一刻前,华南季艳站在糖葫芦作坊前翘首观看艺人画糖画时,童子装的两宫婢却发现邻侧的万花楼里,居然走出了陆浅歌欣长的白衣身影来。
“公子,您当初看得不错,那家伙果真是个登徒子!”
宫婢瑾儿一壁紧盯陆浅歌的背影,一壁愤愤然说着。
华南季艳双臂抱胸,得意的点点头:
“本公子的预感一向灵得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