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使的粘杆处侍卫们所彻底掌握。但天牢上上下下有数百名差役当差,不可能全换成粘杆处的人手。
若是这些人之中,有那么一两个将张贤生的话听进去了,只怕也是个麻烦事!
想到这里,钟子濯眼神一凝,看着张贤生,微微眯起双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监牢之外,有人匆忙走了进来,对着钟子濯拱手行礼,急声道:
“大人,宫中来人传旨,召见众臣进宫,大人也在其中!”
钟子濯闻言,眼睛猛地一睁。
此时已近傍晚,西南、北疆又并未有什么紧急军报传来,想来也不是召见群臣议事。再联想到当今夏皇已经卧床不起数日,驾崩之日不远……
此时恐怕,也只有这件事,才会让宫中来人,急召群臣觐见了!
想到这里,钟子濯再也无心顾忌张贤生,转身便要离去,口中还叮嘱道:
“快快派人,禀报京中!”
被锁在刑架之上的张贤生,忽然听到这一句,猛地抬头,满脸震惊地道:
“回禀谁?”
当今夏皇要驾崩,钟子濯却还要禀报京中?
不过转瞬之间,张贤生便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眼神瞪大,又惊又怒地道:
“你钟子濯,才是云国的探子?”
钟子濯闻言,微微转过头来,眉宇之间尽是阴冷狠辣,漠然地道:
“此人心机深沉,言语犀利,善于蛊惑。为防万一,直接杀了,伪装成受刑不过,咬牙自尽。反正被咱们拿下的,亲使绣衣出身之人,也不止他一个!”
一旁的绣衣使打扮的粘杆处侍卫闻言,脸上有些迟疑地道:
“大人,好歹是高阶绣衣使,直接死在天牢之中,只怕会引人怀疑啊……”
粘杆处如今,借着清洗‘云国暗探’的机会,已经暗中将触角延伸到绣衣使上下各处,就连负责查验案件卷宗的绣衣使们,也都被粘杆处安排成自己的人手。
在如今皇权交接,虞昭凌亲自清洗朝堂,夏国金陵城一片混乱之际,这些高阶绣衣使们的冤屈,也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与其如此,为何不和此前一般,走正规流程,省的为人所怀疑?
钟子濯闻言,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开口道:
“夏皇病重、虞瑛瑶身死、晋王虞昭礼全府自缢,仅留一孙……如今的岐王虞昭凌,浑身戾气大得吓人,拷打死几个证据确凿的‘云国暗探’,他不会在意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张贤生的话传出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可就糟糕了!
为了姚广孝费心谋划的一切,为了粘杆处谋划半年有余,耗费无数人力财力的布局,也为了自己的小命,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