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这才有些消气,一巴掌拍葫芦的脑袋上,说:“你就站着啊?去给老太爷搬把椅子来。”
葫芦挨了打,也没敢吱声,撒腿就往街东头的店铺跑了。
赵凌云把江岘拽到了眼跟前,说:“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岘还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宝山呜呜呜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赵凌云:“总不能出事的其实是宝山,岘哥儿你是顶罪的吧?”
宝山的哭声嘎然而止了。
老爷子和江大牛就没想明白,这姑爷是怎么想的,怎么事情到了他们这赵姑爷嘴里,能变成这样儿了呢?
“不是宝山,”江岘这时倒是说话了。
赵凌云:“那怎么会是宝山哭成狗了?”
宝山:“我,小的难过,小的没保护好少爷。”
“保护?”赵凌云说:“你俩是被人抓进朝云阁的?”
江岘又不说话了。
“说话!”老爷子突然就凶了江岘一句,“这个时候了,你还装死?回家你奶得打死你!”
江岘一哆嗦。
“呃对,”赵凌云就顺着老爷子的话往下说,“你现在说实话,咱们心里有数,回家后也好护着你,你要不说实话,那回家你被打死,是你活该啊。”
江岘:“我没看见是谁抓的我。”
赵凌云问宝山:“你也没看见?”
宝山:“没看见。”
赵凌云:“那你俩是在什么地方被抓的?”
江岘没作声,宝山看自家少爷一眼,咬咬牙,似乎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跟赵凌云说:“我们少爷是替沈姑爷取画去的。”
江岘和宝山二人在京师府衙里,是什么话都不肯说,所以老爷子和江大牛都不知道这事,听宝山这么一说,这二位就惊住了,这里面还有沈淇的事呢?
“都往后站,”赵凌云听了宝山的话,先就赶冬瓜一行人,还有安远侯府的一众下人走。
等这些位退后站了,葫芦扛了一把太师椅跑了来。
赵凌云让葫芦把椅子放下,他自己扶老爷子坐下后,就又支派葫芦说:“你去弄点水和吃的来。”
葫芦答应了一声,又跑走了。
赵凌云把江岘往前一提溜,小声道:“是你大姐夫让你去朝云阁的?”
江岘:“大姐夫一个月前就在朝云阁订了张画,说好了让我去取的。”
“不是,”赵凌云说:“他人都不见了,你还替他跑腿?”
江岘委屈极了,说:“我就是想着我去朝云阁,兴许就能见着他了呢?大姐天天在家里哭,我得带他回家去看大姐啊。”
赵凌云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