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葫芦探头进来。
“你也行,”赵凌云冲葫芦招手。
最后葫芦和阿元一起进屋,两个人架着沈淇,把沈淇往卧房送。老太太本来要跟过去的,正好江岩过来,他力气大,也不用葫芦和阿元架着沈淇走了,江岩背起沈淇就走了,老太太没能追上。
“奶,有大堂哥在呢,您甭操心,”赵凌云拉住老太太,扶老太太坐下了,说:“姐夫睡一觉就没事了。”
赵凌云看过的醉鬼多了去了,沈淇这样的醉酒真排不上号。
“他心情不好啊?”老太太问。
赵凌云:“喝酒之前是,酒喝完了,我姐夫就雄心壮志的好着呢。”
老太太没听明白,说:“雄心壮志?”
江明月:“奶,姐夫决定考科举了。”
老太太:“他怎么能考?”
赵凌云:“姐夫也就是走路不利索,他又不当将军,他要考武举,那是胡闹,他写个文章,当个文官,有毛病吗?”
老太太:“在我这儿没毛病,可不是朝廷不让考吗?”
“没这回事,”赵凌云一脸奶你得信我的表情,“这方面的律法我熟啊。”
老太太不相信道:“你还研究这方面的律法?”
赵凌云:“我那时候就是想查查,像是我这样的勋贵子弟是不是可以免考,拿个功名的。”
老太太:“……”
江明月:“……”
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赵凌云恨恨地道:“可是没有,要说真正有众生平等的地方,那就是考场了,一点人情味儿不讲。”
老太太想了一会儿,才接了赵凌云的话,老太太说:“我发现西楼你挺有想法的。”
赵凌云一摊手,“所以我没去考啊。”
老太太故意说反话道:“嗯,你要去考,那一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奶!”江明月轻轻推老太太一下,你知道赵大老爷读书差,完全胜任不学无术这个词的一个人,你干嘛非得笑话他一下。
赵凌云则笑了起来,说:“奶您还真别说,我也就是没去考,我要去考了,也许真能考个状元。”
老太太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她家赵姑爷就是这么的自信,她能有什么意见?
“姐夫也说,他要去考个状元,为大姐赚个诰命回来呢,”赵凌云跟老太太说:“姐夫是条汉子,这是姐夫立得字据,奶你瞧。”
老太太能认得的字不多,但老太太认手印啊,手指着字据最后面的手印,老太太说:“这是你们姐夫的?”
“是啊,”赵凌云把字据又收回自己的袖袋里了,说:“老沈家的人狗眼看人低,一个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