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可能不清楚,可京官都是清楚的,登科考场两年前刚刚翻新过,而且因为考场面积的扩大,登科考场的围墙是新盖的。
考场失火,工部的官员不但得到场,而且人数还不少,毕竟登科考场的房子从建到维护都由他们负责。这会儿工部的官员都是面色难看,有定力稍差一点的,甚至都涨红了脸。
就在这种吵闹和寂静无声共存的诡异之中,赵凌云背着乔轼到了断墙前,现场这么多的人,赵凌云能看见的就一个江明月。
“夫人!”赵凌云喊。
江明月迎着赵凌云走上前,边走边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赵凌云。
赵凌云脸上全是黑灰,冲江明月一笑,一嘴牙就显得格外的白,“夫人,我没事,好着呢,”赵凌云让江明月安心。
江明月到了赵凌云的身前,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江明月也抬手替赵凌云掸了掸身上的灰,小声问:“真的啊?”
大力跑上来,从赵凌云身上把乔轼接了过去。
赵凌云双手解放了,就把脸擦了擦,跟江明月说:“没事,我哪能让自己被烧着呢?一帮傻子,看见失火都不知道跑的。”
江明月看看赵凌云身后,说:“小声点。”
赵凌云:“行,听夫人的。”
看赵凌云生龙活虎的样子,江明月能确定这人是没事儿,于是江明月扭头看向了,由大力背着的乔轼。跟赵凌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乔轼的名字不同,江明月看清了乔轼的脸后,马上就道:“这不是乔先生吗?伤到哪里了?”
乔轼摇摇头,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赵凌云说:“考间塌了把他压着了,咱们账房腿可能伤着了。”
“送乔先生去看大夫,”江明月跟大力说了一句,又跟身旁的阿长道:“去找乔先生的家人,领他们去见乔先生。”
阿长为难道:“主子,小的不认识乔先生的家人。”
街上人少的话,可能还能找一找,这会儿人挤人的,要怎么找人呢?
“小的认识,”葫芦自告奋勇道。
赵凌云:“那你就快点去啊,你个犊子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葫芦带着冬瓜跑走了,他俩是见过乔轼的家人的。
“喊起来啊,”赵凌云教葫芦和冬瓜:“不喊你俩怎么找人?”
葫芦和冬瓜便又开始喊乔轼的名字,这样不光他们找乔轼的家人,乔家听见喊,也能来找他们。
“这怎么了?”赵凌云又下巴冲墙外头抬了一下,小声问江明月说:“不让出去?”
江明月叹一口气,说:“有人偷工减料。”
赵凌云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这有这事儿?
”考生怎可时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