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不等叶昭说话,大步而出。
看着他背影,叶昭脸上笑容渐渐淡了。
……
yin暗的牢房,地上铺着稻草,周京山席地而坐,他浓眉大眼,一脸倔强之气,此时吃着发馊的窝头,喝着碗底飘着一层泥污混浊不堪的汤水,却是自得其乐,咬口窝头,敲着破碗,放歌道:“饮酒读书四十年,乌纱头上是青天。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宵xiǎo话短长!”
“xiǎo声点!”狱卒用警丵棍用力敲了敲木栅栏。
周京山却正眼都不瞥他,继续歌道:“果擘dong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疯子!”狱卒无奈的翻着白眼走开。
“爹,爹!”清脆稚嫩的声音。
周京山脸sè微微一变。
牢房长廊,跑过来一个xiǎo身影,正是他的nv儿婉兰,才八岁,从xiǎo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是有名的xiǎo才nv。
“爹!”婉兰跑到近前,看到最崇拜的父亲头发披散,好像疯子般的惨状,眼泪哗哗的落下,她xiǎo手用力抓着木栅栏摇晃,可那粗粗的圆木她又哪里晃得动?
“回去!”周京山心如刀绞,却看也不看nv儿,冷冷训斥。
“周县丞,怎么样?招了吧?你认了罪,咱哥们也轻松!”带着婉兰进来的男子麻子脸,穿着深蓝sè中山装,正是内务局特务。我没什么可说的!”周京山声音如同岩石一般坚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特务的麻脸猛地yin冷无比,“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
周京山心里一疼,咬着牙,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是叫人招什么啊?”有男子好听的声音,牢里光线昏暗,远远就见长廊那边走来一行人,最前面,典狱长正殷勤的引路,但点头哈腰的模样惨不忍睹,说话的是一名极漂亮的年轻人,锦缎袍子,神采飞扬。
麻脸特务也马上见到了年轻人身后那队人中正恨恨看着自己的内务局长官韦明,韦副官跟在七八人之后,看来资格是远远不够站在年轻人身边的。
麻脸特务心就一颤,却见那少年权贵用扇子指着自己回头问:“这人是谁,你们谁认识?”和麻脸特务几乎是前后脚进来的。
韦明无奈的出列,单膝跪倒:“禀公爷,他叫马七,卑职行动署的成员。”
一听谁?公爷?整个内务局的主子?马七吓一跳,慌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叫人招什么呢?”叶昭似笑非笑的看着韦明。
韦明想掐死马七的心都有,这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定是这xiǎo子好大喜功,又以为抓了官员是大案子,想偷偷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