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殿”中,叶昭踱着步,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殿宇,转了一圈,这天王宫委实比自己在广州的王府奢华万倍,也是,在时人眼中都可与紫禁城分庭抗礼的宫殿群,自己的王府又哪里和其在一个档次上?
半个时辰前,坐镇西城肃清敌寇的韩进春也赶了来,年夜殿中,红娘、哈里奇、韩进春三年夜统帅俱是一脸凝色。
八角宫灯洒落柔和的光芒,殿中黄澄澄一片。
“不消想了,也没什么。”叶昭笑着,他知道,三人都在琢磨刚才黄袍加身之事,毫无疑问,这三人城市坚定的站在自己一方,而这般年夜的消息,是不成能不传出去的。
看了眼哈里奇,叶昭就笑:“老哈,过去就过去了。”
见王爷笑容亲切,哈里奇才松了口气,委实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今日劝进不成,不得就是砍头抄家的年夜祸,可看王爷神态轻松,哈里奇就知道主子心里有底,更能保住自己,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下肚。
“禀主子,李年夜人到!”门外侍卫探身单膝跪倒。
“有请。”叶昭就是一笑,李蹇臣和特别查询拜访委员会成员三日前到的前线,自是城破后马上就可以展开“查询拜访”。
李蹇臣越发清健,更满脸红光,显然陷落天京,他兴奋无比,对毁孔庙常的太平军,他一向深恶痛绝,实认为千百年来中国之年夜劫难。
“王爷成绩不世功业,震古烁今!臣恭贺王爷!”李蹇臣趴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叶昭苦笑,定然也听黄袍加身之事了,这“臣”之一勉强可以解释为他的自称,这也是他伶俐之处,不露痕迹表白心志。
叶昭摆摆手叫他起身,道:“先从东王开始吧,也不要罗列虚假罪名,发匪之乱,他乃首恶之一,此一罪已是死罪。”
“是。”李蹇臣起身,恭恭敬敬垂手肃立。
而外面七八名侍卫很快将穿戴锦袍的一男一女推了进来,按两人跪在殿内,男的十来岁左右,女的不到二十岁的少妇,都清清秀秀的,正是洪秀全的儿子洪天贵福和女儿天二金,此刻都吓得瑟瑟颤栗,好像待宰的羔羊。
突然,一股怪味传来,洪天贵福身旁的侍卫微微蹙眉,但自然不克不及去捂鼻子,更不克不及喝骂他,却是洪天贵福吓得屎尿,拉了一裤子。
看着这个十来岁,吓得脸色惨白,裤管处滴滴答答淌尿的男孩,叶昭心里不由轻轻叹口气。
前世叶昭看过洪天贵福的供词,实则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从就住进深宫,不曾出宫门一步,更被天王以男女有别为由,禁止他去看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在供词中,他提到几次偷偷去看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而外间官员进献的一只会话鹦鹉,显然对他意义非同寻常,不长的供词中,他